:“若我未贏,怎會騰出餘力擊傷張翼軫?”
老者也是不甘示弱。反駁說道:“若你贏了,怎會在天媼子手腳皆斷之時不出手相救?若你未輸,又怎麼不在羅遠公法寶未毀之前擊傷張翼軫?說來說去,在羅遠公險些被殺之時你才出手相救,全力一擊之下,只是將張翼軫擊得脫力而已,並未受傷。以你臨近天魔的修為,一擊之威便要將張翼軫打得灰飛煙滅,卻是讓他受傷也是不能。若你一身修為未減,哪裡用得著對我二人這般客氣!”
老者一口氣說完,心中更是篤定方才所想之事。
其實在張翼軫與潘恆對話之時,老者便在一旁細心一想他暗中與潘恆抗衡之時,因為懼怕引發某件無法對抗之事。他並未施展全力,不過卻也是有所察覺,潘恆也是留有餘地,是以二人當時誰也無法顧及場中情景。任由張翼軫一人對抗羅遠公和天媼子二人,並險些將二人全部殺死。
眼見張翼軫便要得手將羅遠公除去之時,老者忽覺潘恆和他暗中較量之力未減,卻又彷彿驀然平空多出一人,向張翼軫背後襲去。老者被潘恆鎖定氣機,不敢稍有異動,唯恐被潘恆佔了先機,是以也無暇顧及出手相助張翼軫。
待張翼軫與潘恆硬拼一記,委靡倒地,老者同時感到周身一鬆,感到兩道氣息合二為一,化為一人,心中不免駭然而驚。莫非彷彿潘恆一人與他抗衡,一人與張翼軫爭鬥,正是傳聞中的身外化身大法!
本想潘恆有此等神通,即便他全力施展之下,與對方勉力一搏,雖無十分的勝算,倒也不至於輕易輸掉。不過一出全力,便會引發不可收拾的後果,這與他前來尋找量天尺的想法背道而馳,絕不可行。是以他方才心思電閃間,便已然打定主意,若是潘恆強行要將他和張翼軫殺死,說不得到時便扔下張翼軫不管,獨自逃命要緊,犯不著為張翼軫把命搭上。
不過張翼軫一死,他也便再也沒有絲毫依仗,萬一到時發作,必死無疑。兩相對比,倒是一件左右為難之事。正當老者心中猶豫不決之時,卻聽潘恆先是說出量天尺一出,天魔必成之話,隨後竟是主動開口提出讓他二人離去,他頓時想通關鍵之處,立時恍然大悟。
只怕潘恆尋找量天尺的目的和他一樣,既如此,潘恆也是和他一樣頗為忌憚一事,同樣不敢全力施展一身修為。如此一來,他和潘恆全面對抗即便不勝,也不會落敗,只因二人都不敢以死相拼。而稍後張翼軫恢復氣力,斬殺羅遠公不在話下,既然就算不是勝券在握,也是處於不敗之地,怎會放棄唾手可得量天尺的大好時機?
老者話一說完,潘恆微微一愣,顯然也是未曾料到老者竟是不知難而退,頓時臉色一沉,說道:“閣下自認神通廣大,不過與我爭鬥並無必勝之算,為何非要與我為難?”
“量天尺!”
事到如今,老者倒也不怕點破關鍵之處,一語道破天機。
潘恆卻是尚未猜透老者來歷,聽聞他也是前來尋找量天尺,不由笑道:“原來同為此寶而來,量天尺只有一把,你我卻是二人,只能有一人可得,這般說來,我二人是不死不休了?”
老者一臉傲然之色,點頭說道:“那是自然,生死攸關之事,怎可相讓?不如我二人大戰一場,一戰定輸贏,也定各自生死,你意下如何?”
潘恆卻是愣住,心中狐疑,眼前老者一身修為接近飛仙頂峰,與他相比卻也不相上下,甚至隱隱還高出許多,卻不敢全力施展,刻意壓制全身氣息。轉念一想,既然他和他一樣同來尋求量天尺,定也目的相同,只是此人一身修為似仙非仙,似魔非魔,又非傳聞中地天地靈獸,不,比起天地靈獸還要高出不少,如此古怪之人,究竟是何來歷?
潘恆盡心去想,也是無法想起如此怪異之人到底是誰,按捺不住心中疑問,開口問道:“若要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