洌 �
手持翠綠綠玉杖的青丘回頭說道:“翼軫,我正與化身商議,他的意思卻是要放天媼子一馬,稍後待我說服他再行定奪!”
什麼?張翼軫不免愕然,化身不是與真身心意相通,猶如一人麼?怎地會與真身意見相左,還有此等怪事!
正疑惑時,忽見手持枯死綠玉杖地青丘轉過身來,一臉冷漠之色,冷笑說道:“張翼軫,你包藏禍心,在我神識之中暗下萬火之精,企圖將我牢牢看死,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行徑!我青丘是何許人也,豈容被你操縱於手掌之間?哼哼,待我煉化了神識之中地萬火之精之時,便是你喪命之日!”
咦……張翼軫聞言大驚,青丘化身竟與青丘真身判若兩人,不但陰冷異常,略一探查,察覺化身一身修為全是陰寒之氣,非魔非道,怪異非常。
不過張翼軫卻顧不上深思這些,淡然笑道:“青丘,你飄蕩陰陽之間數百年,只怕也害人不少,我不殺你已是萬幸,你若還不醒悟,哪裡有命活到煉化萬火之精之時!”
化身青丘還要說些什麼,卻被真身青丘制止,卻聽真身青丘急急說道:“你且住口,翼軫對我有大恩大德,豈容你在此胡說八道?還不迴歸真身!”
化身青丘卻是不肯,反唇相譏,竟與真身青丘爭吵不休。張翼軫看了不禁暗暗搖頭,這身外化身不聽真身之話,不與真身心意相通,還與真身意見相左,倒也是聞所未聞之事。真身化身爭吵片刻,竟是誰也無法說服對方。化身青丘一時惱羞成怒,手中枯死綠玉杖一挺,遙指張翼軫說道:“念在你盡心為我尋找珊瑚淚份上,你我以前恩怨一筆勾消,從此分道揚鑣,各走各路。若你現在主動幫我清除神識之中地萬火之精,我便幫你拿下天媼子。如若不然,我便將天媼子一杖擊殺,不留活口,看你如何問出戴嬋兒下落!”
真身青丘卻是一臉尷尬之意,忙插話說道:“翼軫莫要聽他胡說,我青丘雖非真正的忠心之人,但知恩圖報之心還是有的,斷不會對你心存惡念。只是不知出了何等差錯,這化身剛剛化出之時還與我心意一致,打鬥一時之後,化身突然與我心意相左,不再被我所控,令他迴歸真身也是不能,真真是急煞我也!”
化身卻是嘿嘿一笑,對真身說道:“你倒會裝腔作勢,我便是你,你便是我,如何分得清彼此?將你心中不平之意和私心雜念全數推脫到我的身上,倒也是聰明之舉。只是你以為經此一事,張翼軫還會信你不成?日後即便你再死心塌地追隨左右,他也不過當你是一名隨從,隨意棄之而不可惜。”
張翼軫幾人見兩個一模一樣的青丘你爭我吵,互不相讓,一時驚詫萬分,難以置信地看著二人。倒是傾穎最先驚醒過來,忙向前一步說道:“青丘道長,先前在東海龍宮,我父王對你也甚是倚重,將你奉為龍宮座上賓。且再早之時,我將龍宮至寶玄龜珠慷慨相贈,一切全念翼軫對你地信任和看重。無論如何,翼軫一向待你如同友人,何曾虧待過你一分?”
真身青丘一臉愧色,說道:“傾穎公主所言極是,青丘即便有小小藏私,也不過是私人之事,並無一絲對翼軫不利之念。這化身眼下不知何故意外失控,他方才所說並非我真實所想,還望傾穎公主和翼軫明鑑。”
不等張翼軫說話,化身青丘仰天大笑數聲,卻是說道:“你倒也不必急於表白,如今張翼軫心中對你嫌隙已生,以後也定當心存懷疑,既如此,還不如與他就此撇清關係,從此各不相干。青丘,你我本來是行事幹脆果斷之人,怎的現在如此婆婆媽媽?”
真身青丘勃然大怒,手中翠綠綠玉杖一指,喝道:“休得再挑撥離間,我與翼軫生死相隨,怎會離他而去?倒是你,還不速速回歸真身,否則我寧可拼了功力大損,也要將你化為烏有。”
化身青丘卻毫無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