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連姜牧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麼肉麻體貼的話,而在文小魚聽來,這種客套話再平常不過。
離開福瑞斯特,文小魚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
家裡黑著燈,文小魚沒有開燈,就這樣臉朝下埋進了大床上,她真想就這麼睡過去。
一天工作下來,她感覺比講課還要累,加上身邊總是伴隨著這樣一個姜牧野,時時刻刻讓她想起幾個月前那個夜晚,甚是不爽。
爬起身,文小魚開啟餐廳的燈,刺眼的光晃到了她的眼,不開心的皺著眉頭。
幾秒後,她撥通了劉宇寧的電話,按了擴音鍵,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涼牛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又渴又累。
電話一直無人接聽,莫名的讓文小魚感到一絲不安,但轉念一想,都是成年人,剛剛打電話這個女人在電影院,肯定有自己的安排,自己這樣追過去再問,感覺有一種老母親的既視感,算了,劉宇寧可不是能吃虧的人,想到這裡,她掛了電話,從包裡拿出資料翻看了起來。
第二天,準確的說是凌晨四點,文小魚是被劉宇寧的叫聲驚醒的。
一開始文小魚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劉宇寧壓在自己肚子上那沉重的腦袋,讓她意識到,這就是現實。
下一秒,文小魚把劉宇寧毫不留情的從床上推下去,爬起身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閉起眼睛罵了一句。
然後下床又扶起了地上的劉宇寧,見她衣冠完好,只是嘴裡吐出酒氣,知道並沒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兒,於是費了吃奶的力氣把她拖回了床。
睡意已經蕩然無存,接下來文小魚洗了個澡讓自己徹底清醒了起來。
站在盥洗池邊的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左胸上方那個明顯的傷疤讓她又想起了她的慕初一。
她摸著這個傷疤,故事雖不完美,但是心裡只要一想起他,她便快樂滿溢。
整理好行李箱,5點,時間還早,文小魚騎上摩托到福瑞斯特的樓下。
清晨的公司沒有員工,辦公大樓赫然挺立在寬闊的廠區,顯得很是威嚴。
沒有了工作時間等電梯的“繁華”場面,文小魚隻身將電梯按到了33層。
在家沒有吃飯,文小魚這時肚子有點兒餓,想到在茶水間還有公司前天發的小餅乾,配上一杯咖啡,可以無聊的打發接下來的時間,快樂來得如此突然,讓文小魚直奔目的地。
餅乾是最近流行的海苔蔬菜口味,也是文小魚的最愛,一連塞了幾塊進到嘴裡,有些噎人。
於是,文小魚順手拿起旁邊的咖啡,想喝一口。
可是,沒有預料到的是,紙杯咖啡的溫度一下沒能讓文小魚適應過來,手本能的鬆開,咖啡就這樣濺了自己一身,白襯衫啊~
文小魚懊惱的跺著腳,想找個紙抽擦一下,伸手一摸,紙也居然被用完了。
這可怎麼見人,依照自己這個狼狽樣,別說是有著潔癖的姜牧野,估計連不修邊幅的高工都會嫌她邋遢。
突然文小魚想到了公司的健身區,雖然沒去過,但是那裡肯定會有浴室,現在時間還早,公司裡沒有來人,好歹衝一下,換件衣服,反正恰巧自己帶著行李,於是拔腿就向42樓跑去。
推開玻璃門,門禁突然呼叫:“設計部文小魚,本月第一次進入該區域,請注意勞逸結合。”
空蕩的健身區裡機械性的幾句話嚇得文小魚一激靈,有一種強行刷存在感的意味。
她四下張望,室內的燈都亮著,也不見保潔人員,也好,速戰速決。
文小魚拖著行李箱,按著指示路線牌順利找到了更衣室的位置,關好門,開始快速解開襯衣紐扣,用毛巾擦拭著殘留在胸前的一片咖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