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很大,連同溫婉家的院子,恐怕京城真沒幾個府邸比這個還大。就似乎這麼大的院子,也都被永夜送來的東西直接擺滿了。
容白甚至懷疑,永夜把國庫都搬了過來。
實際上,永夜是真的恨不得把國庫都搬過來。他的情況太悲催了,容白是臨江集團的大股東,臨江集團有多少錢,反正除了溫婉沒人知道。容琪,是容白的妹妹,都姓一個姓氏了,肯定當妹妹看的。
所以,容琪可不是什麼人都娶得起的。聘禮太少,就不怕人家說你是入贅麼!
人家送聘禮,新娘子肯定是躲在屋子裡不出門,但是,臨江集團的新娘子可跟外面的那些小姑娘不一樣。容琪沒躲著,她站在院子裡,一臉悶逼的看著一大堆的聘禮。
“怎麼送這麼多。”容琪皺著眉。
站在容琪旁邊的掌禮太監都懵了。這年頭,聘禮送得多少,不是跟女方在男方眼裡的地位有關係麼?本來,這東西的數量,是要讓太后定的。可現在的太后,又不是陛下的生母,也不是陛下的養母,所以根本不敢提任何建議。陛下又喜歡容琪,別說國庫有的了,就是國庫沒有的,陛下也想盡辦法送過來。
“這是陛下對容姑娘的心意。”掌禮太監忍不住給自家陛下說兩句,自家陛下實在有些可憐。
心意啊。
容琪忽然想起什麼,臉上多了點紅暈。
看到這一幕,掌禮太監就放心了,好歹,沒有再抱怨下去。
衡清覺得,陛下比誰都想娶媳婦,這辦事效率太快了,兩天,三媒六聘流程全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差一個良辰吉日,把容琪抬進宮了。
陛下給容琪的聘禮,臨江集團誰也沒插手。國庫裡的奇珍異寶,就算擱在溫婉眼裡,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可是,容琪從裡面挑東西給容白溫婉的時候,都被拒絕了。
“你的聘禮和嫁妝,你自己留著。”溫婉抱著胳膊叮囑小姑娘:“以後,咱們給你的嫁妝你也自己留著,現在永夜對你好,以後日子長了,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跟著他不高興了,憑著這些東西,你還能好好的生活。”
溫婉的經歷,讓她不太能信任別人,尤其是男人。
至於容白,容白更簡單,送來的瓶瓶罐罐玉雕擺件,沒一件,是容白喜歡的東西,要是送個長刀什麼的,容白還能多看兩眼。可惜,送聘禮,還從來沒有誰家會送刀槍劍戟呢。
臘月初六,宜嫁娶,宜祭祀。
禮官將陛下立後的日子,定到了這一天,跟陛下送聘禮的日子,足足差了一個半月。恰恰卡在年關,容白算了算日子,好在參加完容琪的婚禮之後,還來得及趕到西北過年。
容琪的婚禮,跟溫婉的又不一樣。
她的婚禮,語氣說是婚禮,不如說是一個儀式。這個時代,一個國家的皇帝,不僅僅是國家的主人,同時也是整個國家百姓的信仰。所以,稱為永夜的妻子,除了正常的婚禮流程之外,還有幾天的儀式。
於是,原本一天就能結束的婚禮,足足進行了三天。祭天祭地祭祖,之後才是常規意義上的婚禮。
好在,容琪的身體好,要是京城裡的一般女孩子,哪能扛得住這麼高強度的婚禮過程。
臨江眾人不知道的是,一般人家立後,也不會像永夜這樣倉促,說立後就立後,從頭到尾,只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誰家皇后,不是提前大半年定好,然後一邊派人教導宮中禮儀,一邊讓人給準皇后調理身子的。
婚禮之後的事情,容白便無從得知了。容琪三朝回門,是溫婉接待的,容白已經帶著衡清和兒子,又去了西北。
衡清臨走之前,又去見了一次公子世。大婚之前,陛下就已經大赦天下了,除了那些喪心病狂的重犯之外,其他人都多多少少赦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