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娘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能夠直接命令獄卒說放他走就放他走?跟著容白的步子,青年跟著容白的腳步,沒一會,就發現為什麼那獄卒那麼聽話了。
原來,他們去的地方根本不是京兆尹的外面,因為容白一出門之後,直奔京兆府衙門而去。
青年只能跟上。
溫婉來的時候,便將衡清的輪椅帶回來了。所以,容白剛進大堂,就有人將衡清的輪椅放在大堂中央了。
這時候,那個叫耀宗的青年這才意識到,這個衡清到底是什麼人。
旁的人是看不出這人的底蘊的,但是耀宗能看出來啊。單看那輛四輪車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他本人的興趣,就在這木甲製造上,自然對這些東西更有經驗。像這樣造型別致,材料奇特,甚至,連舒適度都非常好的四輪車,不是大師根本製造不出來!
原來,這人還養了個大師。對了,之前衡清不是說過,若是小白遇到自己,肯定很喜歡。難道,那個巨力暴力女的夫人,就是大師?
容白根本不知道,青年腦子裡到底進行了多少次的掙扎,她將衡清小心翼翼的放在輪椅上:“若是身體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你就跟我說。”
“小白放心,為夫無事。”衡清回道。
站在臺前的溫婉,看到容白將衡清安全的帶回來,矛頭又對準了那個青年。衡清自然也注意到那個青年了。
跟容白那個面盲不一樣,衡清認人的水準還是相當厲害的。尤其,那站在公堂上,穿著青色衣衫的男人,衡清最近才見過。
“原來是顧兄。”衡清開口。
顧明這次真的尷尬了,他雖然舉報了衡清,但是根本沒想過,會在公堂上跟衡清對上。這種感覺太尷尬了。
“李兄別來無恙。”
“有恙無恙,顧兄難道不清楚?”衡清冷聲回道。
對於顧明這個人,衡清從一開始就提不起好感。不光因為初次見面的時候那種敵意,而是聽到他的家族的時候,便沒有結交的衝動。
衡清這些年,認識和聽說過的人都不多,其中印象十分深刻的,就是那個叫顧寧的女子。因為,容白對她推崇備至。
而顧寧,結局一點都不美好。
在衡清的心中,一個家族,應該是男子保護女子的。可是,顧寧的故事告訴他,還有這樣的名門望族,在困難來臨的時候,將女子推出去,為了保護男子而犧牲一切。
衡清無法想象,自己會有一天,將容白推出去保護自己。那些人,怎麼能像畜生一樣,將妻子孩子推出去呢!
什麼樣的人,是什麼樣的家教養成的。所以,衡清從底子裡就唾棄這個家族的人。
顧明被衡清一句話噎了回去,連找藉口的機會都沒有。
京兆尹是真的尷尬了,忽然看到跟在衡清身後站著的青年,眉頭一皺:“你又是何人?”
“學生陳輝祖,字耀宗。”青年長揖之後,回道:“學生在這裡,也想問一聲,到底是誰誣賴學生的。”
沒機會的時候,陳輝祖就不掙扎了,但是現在明明有機會,他肯定要問一聲,誰搞他,他肯定要搞回去。
難道,涉案的考生不都關到大牢中了?這裡怎麼還漏了一個?
“他是我帶來的,有意見?而且,他也是被冤枉的。”容白對這個京兆尹已經徹底失望了,這都是什麼人啊。
作為一個管理者,難道不應該做事憑證據麼?沒證據就隨便抓人,容白都懷疑他是敵國來製造事端的奸細了。
京兆尹嚥了口唾沫,然後偏頭,看向文書。
文書也很無奈啊,因為他翻到了關於陳輝祖的記錄。舉報陳輝祖的人,跟舉報李嘉的人是同一個人。
等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