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的好藥。”張大娘子給任寧翹了個拇指,“現在傷口清清涼涼的,都不怎麼疼了。”
她又觀察了會,嘩嘩地收著藥箱:“任小子你立了大功。我回去仔細研究一下,再給你報軍功。”
“謝謝。”任寧十分感激。
他現在不缺錢,缺的是能提升地位的軍功。
尋到新藥的功勞可大可小。然而只要張大娘子能公正評價新藥的藥效,那麼任寧的軍功就不會太小。
他出去打滾這麼一遭,也算沒作楊白勞。
“師父你受了傷,這個我來。”小徒弟連忙過來幫忙。
邊收拾他邊嘀咕,“師父你幹嘛要劃傷自己。要塞裡有的是訓練受傷的傢伙或者抓到的西涼奸細,拿他們試藥多好。”
張大娘子一如既往地沒有回話。
她是大夫,一種新藥得自己親自試過,才能知道它的真正效用。
見小徒弟收拾完畢,她朝任寧和善地點了點頭,帶著他送回來的草藥和記錄本風風火火出了門。
“未必是西涼的奸細……”
出門的剎那,隱約傳來張大娘子的低喃。要不是任寧耳尖,他還真以為是自己幻聽。
雖然聽在耳裡,但任寧沒有多想。
抓姦細的事不歸他管,多想也是無益。
這幾天都餐風露宿的,任寧把自己扔到床上,眨眼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上鋒高德明一臉陰沉地站在他房門口。
“醒了?反應挺機敏的嘛。”高德明很是滿意下屬的反應。
他幾乎是剛站到門口,任寧就警惕地睜開了眼睛。
“既然醒了,過來一起吃晚飯。”
“是!參將。”任寧從善如流跟了上去。
抬頭一看,外面赫然已是黃昏時分。
高德明過來找他,當然不只是為了吃頓晚飯,而是要理清草原王庭和開倫、奔鹿這些小部族的關係。
任寧知無不答。
“那夥扮成馬賊的西涼斥候滅了?”高德明問。
“滅了。”任寧點頭,簡要地說了說經過。
高德明像見了鬼,一口茶噴了出來,“你小子不僅殺完了上百人的斥候,還順手幹掉了奔鹿族長一家?”
“沒那回事。”任寧憨憨一笑。
“馬賊大多是開倫部族殺掉的,我只是根據參將教的方法引他們上鉤,一條誘餌罷了。”
“至於奔鹿部族根本不算什麼,他們整個部族門戶大開、懶散之至。參將您隨便派個斥候過去都能幹掉他們族長。”
高德明不置可否,然而聽在心裡很是舒坦。
“只是……”任寧遲疑了下,“開倫的三族長在和馬賊戰鬥中重傷去世。而他是整個開倫裡唯一堅持親近我們雲垂的族長。”
高德明嘩嘩地記錄著,他聽明白任寧的意思。
又問了幾個問題,他才開口。
“你不在的這些天,星落軍團一直派人過來問話,怕你小子反悔似的。既然如此,你明天就去他們軍團駐地報道吧,以後都不用再回斥候營了。”
任寧心一喜,連忙立正,“是!參將。”
見得力下屬回應得那麼幹脆,不帶絲毫猶豫的。高德明心裡一時有些酸溜溜。
“換兵種的相關手續已經辦妥。”
他沉默了下,“只是這幾天手頭有些忙。這次外出的情報獎勵會在半個月內給你算清,再轉交到星落軍團去。”
半個月!?
“謝謝參將!”任寧扯了扯嘴角,沒有多費話。
整個斥候營已經沒有多少活著的小兵,往日算軍功都算得飛快,通常兩到五天就能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