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膽子!郡守大人眼皮底下,連霧涼城的城門守衛你們都敢動。是不想活了嗎?”
任寧沉著張臉,騎馬走了過去。
兩個要塞將士正把一個守衛模樣計程車兵按在地上。
“小五,什麼情況?”他問其中一人。
地上的守衛一看任寧的模樣,就知道來了管事的。
他頓時恍然。
眼前這管事也未免年輕了點,難怪他的手下膽敢扣押城門守衛。
“你叫什麼,你們商隊怎麼回事?”
“我們是霧涼城西門守衛,正在查路引和違禁品。區區商隊護衛也敢扣押我們。是不是不想過城了?”
任寧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望向自己的下屬。
“指揮使,他們以查路引和違禁的名義,偷東西還對女眷動手動腳。”
任寧一愣,抬頭往旁邊的車廂望去。
上面是一對母女,正氣得發抖。身後的車廂一片混亂。
“指揮使,他們翻了車廂裡的行李不算,還想……我們身子。”
“小娘皮,摸你又怎樣?這是你的福份。”
“千里迢迢跟著支破商隊,風裡來雨裡去,有什麼好?看你們母女長得不賴。不如留下來給我作小妾……”
啊!
這邊正說著話,前面的馬車又是一聲尖叫。
“你要幹什麼?非禮啊。”有女眷的聲音驚恐響起。
駕!
追風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憤怒,直接衝過去。
眨眼就到了那車廂邊。任寧伸手一拉,就把個滿臉壞笑的城守拉了出來。手裡久不見血的軍刀狠狠一揮。
守衛臉上的銀笑還沒散去,喉嚨已經被鋒利的軍刀一刀抹開,燦爛地噴著血。
撲。
任寧冷冷地把這人扔到地上。
追風又上去重重踩了兩腳才罷休。
“要塞將士聽令,”他一聲暴喝,“誰敢亂動英靈和女眷,格殺勿論!”
“是!”長長的車隊裡頓時響起了將士們響亮的回答。
啊啊啊!
幾聲慘叫,路邊又多了幾具屍體。
“你……你們是什麼人?”看著同夥們噴著血,紛紛從車子被扔了下來,最先被押在地上的守衛渾身發寒,“什麼要塞,什麼將士?”
這些日子任寧脾氣本就不太好。此時一聽,反倒露出了絲笑意。
他走了回來,抬頭望著車廂裡驚魂未定的母女,“他伸的是哪隻手?”
母女倆遲疑了一下,不約而同道:“兩隻都伸了。”
“很好。”任寧臉上的笑容更濃,“敢向我們伸手,就把他的手給老子剁了。”
“是!”押著地上守衛的兩名將士毫不猶豫抽出腰刀,向下一劈。
地上的守衛還沒來得及求饒,兩隻胳膊已經噴著血飛了出去。
任寧不再理會他。
“馬大力!”
“到!”馬大力連忙大聲回應。
“你帶二十五人守著我們的車隊。誰敢靠過來,全給我宰了。其他人跟我走!”
“是!”
車隊的最面前,霧涼城門下,古富貴有些發愁。
他已經付了兩倍的入城稅,然而面前四個守城士兵依然沒有鬆口放他們進城的意思。
“古管家不要著急。我們不會阻礙正經商隊的通行。只是眼下還沒有徹底檢查完你們商隊,暫時不準進城。”
“各位將軍,”古富貴討好地笑道:“我們平海郡古家商隊,絕對是支正經守法的商隊。每年都會路過一兩次貴城,從來沒有夾帶過任何不法的物品,不信可以查查城門口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