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鹿草場算是反應比較機敏的。
經過所有人的努力撲救,囤積的草料並沒有燒掉多久,但救火的族人卻是死了十幾個。
而在此之前,有些草場或者附屬部族睡得太死。
等他們反應過來趕去救火,囤積的草料都已經燒得七七八八,甚至圈養在周圍的牧畜都被燒死了不少。
哼!
血月志勇冷冷地哼了一聲。
“看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了嗎?從哪來到哪去了?”
中年男人遲疑了一下。
“族長,他們騎術精湛神出鬼沒,臉上還蒙了塊破布,加上半夜三更伸手不見五指,實在難以辯別身份。”
“不過好在地上有積雪,我們沿著足蹤仔細搜尋,後來發現了這樣的東西。”
說完,他遞上一個汗屜。
汗屜也叫汗墊,是放在馬鞍下面,直接與馬背皮毛接觸的墊子。
它主要目的是用來吸收馬奔跑時流出的汗水,避免馬鞍因汗溼而在馬背上滑動。
一般說來汗屜都不會掉。
但如果主人疏於料理馬具,馬又長時間奔跑,那就很難說了。
血月志勇上下翻了翻,很快在汗屜上找到一個隱隱約約的標記,臉色更是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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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族老和長老一看不對勁,連忙接過去。
他們看完後臉色也是一片鐵青。
“巨朱!”
這是個附屬於安吉爾部族的中小部族,距離鉅鹿草場的地界還是挺遠的。
“安吉爾這是想幹什麼?我們還沒找他算砥石城的帳,現在反過來找起我們的麻煩?”
咳。
有族老十分冷靜。
“各位,憑僅一條模湖不清的汗屜並不能說明什麼。此事也未必就是安吉爾所為,沒準是其他人故意栽髒陷害。”
“放屁!”
有脾氣暴燥的族老渤然大怒地跳了起來。
“這樣的火災已經發生了好幾次,一次兩次還有可能是意外。現在已經不止三次四次了。如今既有了人證又看到了物證,誰還敢說可能是栽髒陷害?”
“你到底是不是我們血月的人?”
那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族老臉色訕訕。
“我當然是血月族人,只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而且安吉爾……現在也沒有必要挑釁我們。”
畢竟他們的送糧隊還想著從血月的地盤經過前往東邊的奔鹿部族呢。
“誰說沒有?沒準是安文康那老賊以為我們在砥石城外死了那麼多族人,實力已經不大不如前,正想著偷偷在我們身上咬上幾口呢。”
“沒錯。先毀其草場,涸其水源,散其民心,亂其部族,這招我們用得也很熟。一向是草原準備開戰或吞併其他部族時的鐵律。”
……
雙方你一言我一語,爭得不可開交。
不知何時,
報!
“奔鹿部族訊息。”
外面響起傳令兵響亮的聲音。
議事廳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情不自禁朝門口望去。
不一會兒有人將情報送到了血月志勇手中。
他開啟一看。
“康安勝以糧食不足、傷兵太多為由,派兵驅趕我傷員,任其在草原上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