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陽一陣頭昏眼花,肚子裡更是暗暗罵著星落軍團。
作得真是絕。
一丁點糧食都不打算留給他們。
其他軍師可不知道主將的心思,依舊朝著南方眺望。
“南邊麼……”有人遲疑,“這些年,水師各艦要麼一直在打仗,要麼在本土和百濟之間來回運人,幾乎沒有得到修整,不少已經殘損的厲害。”
“南岸的造船基地何其重要,沒了它,以後咱們還有沒有船能出得了海還是兩說。”
“因此屬下覺得就算大火被撲滅了,宇川將軍應該還是會留下不少人和船來收拾那個爛攤子或者試圖修復。”
“說的是。”其他人紛紛點頭。
“將軍,”上川趕緊湊到松下陽身邊,“瞧這個方向,昨晚那兩百多星落狗咬了咱們一口,沒準又直奔南岸基地偷襲去了。”
松下陽更是鬱悶,最後只能長嘆一聲。
“這就是騎兵啊。”
就算知道敵人去偷襲造船基地,但他們手裡又沒有戰馬,也只能站在這裡說風涼話,卻什麼都阻止不了。
此言一出,各軍師抬頭看看遙遠的南方再低頭看看自己滿是泥濘的身子,全都惆悵地閉上嘴。
隊伍拖拖拉拉,又往前走了半天。
時值正午,太陽高懸,天氣像下了火一樣。
倭寇小兵們已是又飢又餓,根本走不動。
這會更是左一堆右一群地紛紛在擠在陰涼處乘涼,不少人更是嚷嚷著要吃東西。
無論上鋒們怎麼喝斥驅趕,他們也不願意起來。
“罷了罷了。”
法不責眾。
再者隊伍計程車氣低迷,要真強行驅趕,恐怕還沒走到渾河,隊伍就徹底散了。
而且松上陽也熱得心浮氣燥。
命人跑到個小丘上左張右望,發現沒敵人,他乾脆也躲著乘起涼來。
一躲就躲到太陽西斜,隊伍還哭哭咧咧開拔。
剛入夜不久,前頭又是一陣鬨動。
“又發生了什麼事?”松下陽氣不打一處來。
半晌後訊息傳了過來,
那支星落軍隊又來了,重重啃了一口,打死打傷近千人後,直接又跑掉了。
操!
“一群飯桶。”松下陽忍無可忍,“都幹什麼吃的,不是讓你們做好防禦了嗎?”
“將軍,”上川過來緩和氣氛,“星落來去如風,咱們這邊在行軍,提防起來確實有難度,怪不得兄弟們。”
“斥候呢,探子呢。”松下陽還是怒不可歆,“那麼多戰馬,難道他們就發現不了一點蹤跡嗎?”
報。
正罵著,突然有斥候狼狽現身。
“將軍,右前方二十里的山坡上,發現任字旗。”
什麼?
松下陽精神一振,哪顧得上什麼偷襲,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
“任字旗,那不是雲垂帝國的寧王?”
“你沒看錯?”
“回將軍,絕對沒有。”小斥候花了好半晌的功夫,才在紙上笨拙地畫了個“任”字,“屬下看得清清楚楚,對方令旗上繡得就是這個字。”
“太好了。”松下陽大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寧王周圍有多少護衛?”他問。
“回將軍,估計二百多,但絕對不到三百騎兵。”小斥候抬手一指,“不過他們正準備向南而去。”
“原來偷襲的就是他們。”松下陽更是恍然。
怪不得對方搞起偷襲來這麼流暢。
原來是寧王的精銳護衛。
他看了眼地圖,果斷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