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子忽然都迎風展開了!訶
那一杆杆被旗布捲起來的旗槍頂端,釘著一顆顆血淋淋、毛聳聳的孩童頭顱!
而那旗布之上,赫然縫合著一張包裹了骨骼的孩童皮囊!
“嗚呀啦——”
男人腦袋一晃!
一杆旗幡立時前移,隨著他頭顱低下,而跟著移動到了最前方,撞開前方的一道佛牌‘護欄’!
佛牌墜落於山崖上的熊熊黑火中!
那熊熊黑火,化作了瀑布滿的長髮,那披著慘白月光的白色山坡,變成了一個渾身不著寸縷的女人——女人雙目血紅,渾身面板上盡起層層褶皺,猶如是在水中泡過不知多少時間的一張人皮!訶
這個‘女人’——這張‘人皮’在陰風呼號下,呼啦啦一瞬間撐展開來,遮蔽了暗雲密佈的蒼穹,向寂靜高原上的整列高鐵包裹而來!
它的雙臂被無形的詭韻撐破,撕裂成了一綹一綹。
每一綹慘白面板,都在風聲洗練中,變成蒼白細長的手臂!
無數雙手臂,紛揚如髮絲,抱向了下方的高鐵!
更洶湧的、更深徹的惶恐擊穿了次仁丹巴的心神,他想要轉回頭,卻在這個剎那發現,他的脖頸根本不能動,一種難於言語的疼痛感從他周身各處泛起!
“他已經死了。”
次仁丹巴聽到那位詭異調查局‘蘇局’平靜的言語聲。訶
是誰死了?
他腦海裡閃過念頭。
車窗外的畫面化作漫無邊際的寂暗。
次仁丹巴永遠陷入沉眠。
蘇午站在他座位旁的過道里。
——白貞寺的這位呼圖克圖,脖頸轉過了一百八十度,血淋淋的腦袋大睜著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後方同樣出身於白貞寺的紅衣老僧侶。
他的頸骨貫刺出他脖頸上擰成麻花的面板,訶
連著頸骨的根根骨骼,將他的胸腹部血肉、內臟統統絞成粉紅的肉糜。
毫無疑問,他方才追著車窗外那山坡上的畫面看了很久,以至於扭斷了自身的脖頸都不自知!
次仁丹巴先前聽到的那陣、讓人牙酸的聲響,正是他渾身骨骼都在他頸骨大力扭動下,被擰斷時發出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