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但若因此與靖南王直接交惡就危險了。
蕭離染冷冷瞥他一眼,道:“說什麼不近人情,蘇鴻英,莫以為朕不知你打得小算盤。要向朝廷盡忠,就不要在靖南王面前做什麼好人,朕最恨兩面派。”
蘇鴻英是何等老奸巨滑,暗暗揣測太上皇話裡的意思,立即明白,太上皇這是試探他對藩王的態度呢,看來朝廷不久將有大動作。念及此處,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幸虧他今日沒有站錯隊,好險!若非秋寒辰咄咄相逼,他還真是站錯隊了!
他擦擦額間細汗,跪地一拜:“微臣領旨。”他本以為兒子與柳嫣容交好會更好地鞏固秋家地位仕途,兒子定然前途無量,沒想事隔不到一年,境況竟急劇反轉,兇悍粗魯的秋寒辰一躍成了太上皇的未婚妻,身份顯貴的柳嫣容反而從鳳凰變成雞。
“嗯,蘇愛卿就去官驛傳旨去吧。”蕭離染揮一下手,示意蘇鴻英退下。
待蘇鴻英離開後,寒辰才轉向蕭離染,道:“你這樣做,會不會太明顯?”
“明顯什麼?正好拿柳嫣容開刀,敢對未來太后不敬者,皆無好下場。這叫殺雞儆猴。這也是柳嫣容咎由自取,若朕在場,立時斃她於掌下。再說,這樣也正好給柳霍一點顏色。”
寒辰聽到最後一句,不禁一怔,愕然看他:“蕭離染,你是不是對柳霍改變計劃了?”
蕭離染對她投以讚許一瞥,她很聰明,直覺敏銳,見微知著。“既然你問了,告訴你也無妨,朕早有除藩之心,種種跡象顯示,靖南王與子玄早有勾結,倒賣大理鐵石,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朕才沒動他。朕才得到密探稟報……”
“啊,這個朝政上的事,我就不必知道了吧,免得死得快。哈哈,自古女子不得干政嘛……”寒辰打著哈哈阻止他往下說。
蕭離染揚了下眉毛,輕笑,淡淡道:“寒辰,你不必裝傻,你這麼聰明,豈會不知自己從一開始就在這漩渦中心?”
寒辰低頭垂目。
“寒辰,你……算了,朕不逼你,希望你能想明白,你手裡那些東西,不只會害了你母親,還會害了你。”
寒辰訝然抬頭:“你知道了?”
蕭離染輕嘆:“自我登基後,就一直派人暗中查詢靖南王與子玄勾結的證據,你這麼聰明,應該猜得出我是從何人手裡得到這訊息的。”
寒辰沉吟不語,半晌,緩緩抬頭:“溫溪壽。”她第一次進宮,承擔潑豬血的後果時,蕭離染曾借賠他摺扇之機給了他一塊玉訣,她十分清楚的記得溫溪壽看向那塊玉訣的目光十分虔誠,她當時就曾懷疑過那玉訣的來歷,現在想來,那塊玉訣應該是蕭離染送他的報酬,而這報酬必定不是普通的玉訣,無關價值,而在於他對溫溪壽的意義。
“你確實很聰明。”蕭離染輕嘆一聲:“寒辰,你好好想想,別把那些燙手山芋捧在手裡,免得再惹災禍。”
寒辰忽然抬頭:“我不怕那些東西給我帶來災禍,卻想用它們保我最在乎的兩個人?”
蕭離染聞言微怔:“是哪兩個人?”為何他從沒聽說過?
寒辰再度沉默。
蕭離染腦中將跟她有關的人細細過濾一遍,忽然省起,或許,他確實想漏了兩個他以為干係不大的人。“寒辰,你放心,既然我選定了你,自然會保護好你和你在意的人。”
寒辰終於抬起頭來,假笑道:“我發過誓要自己保護他們。”心下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