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之揚的腳步猛地頓住，目光死死盯著那輛橫在面前的車。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熟悉得讓他心跳驟停的臉——何綴。
“傻瓜，給我上車。”女人的聲音清冷，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孫之揚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何綴的笑容、她的聲音、她最後倒在他懷裡的那一刻……可眼前的女人，
明明和何綴一模一樣，卻讓他感到一種陌生的距離感。
“你是誰？”孫之揚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顫抖。
女人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漠：“上車再說。”
孫之揚的拳頭握緊又鬆開，心裡充滿了矛盾和掙扎。
他知道自己應該立刻離開，去找孫金問清楚一切，
可眼前的女人卻讓他無法移開視線。她的存在像是一個謎，一個他無法忽視的謎。
最終，孫之揚咬了咬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像是某種冷冽的花香。
女人沒有看他，只是專注地開著車，車速很快，街道兩旁的景色飛速後退。
“你到底是誰？”孫之揚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憤怒。
女人依舊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你現在很危險。”
“危險？”孫之揚冷笑了一聲，“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和何綴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女人的手指微微收緊，方向盤上的皮革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何綴已經死了，你很清楚這一點。”
孫之揚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
他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一絲痛苦：“那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面前？”
女人沉默了片刻，終於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像是憐憫，又像是無奈：“因為有人不想讓你繼續查下去。”
“誰？”孫之揚的目光驟然銳利起來。
女人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繼續追查下去，你會死。”
孫之揚的拳頭猛地握緊，指節發白。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不在乎。如果需要我用命去換，那我就換。”
女人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固執。”
孫之揚的心猛地一跳：“以前？你認識我？”
女人沒有回答，只是輕輕踩下剎車，車子停在了路邊。
她轉過頭，目光直視著孫之揚：“下車吧，這裡離訓練基地不遠了。”
孫之揚的眉頭緊皺，心裡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女人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我只是一個過客，一個不想看到你死的人。”
孫之揚還想再問，但女人已經轉過頭，不再看他。
她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方向盤，語氣中帶著一絲催促：“下車吧，時間不多了。”
孫之揚沉默了片刻，最終拉開車門下了車。他站在路邊，看著那輛車緩緩駛離，
心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女人的話像是一根刺，深深紮在他的心裡。
孫之揚站在路邊，目送著那輛黑色轎車消失在夜色中，心中翻湧著無數疑問。何仙？何綴的妹妹？
他從未聽何綴提起過她有個妹妹。可那張臉，那聲音，
甚至那冷漠中帶著一絲憐憫的眼神，都與何綴如此相似，卻又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