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的心裡還是有點羨慕。”裴靜冉頓了頓又開口,“羨慕秋棠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也許知道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比如說,秋棠跟裴靜冉是姐妹這件事,還是不知道的好……鈴鈴鈴!
短暫的沉默間,電話鈴聲恰好響起來,紀遠風連忙接起來,是小文的電話。
趁這個時間,裴靜冉揉著腰從床上坐起身,撈過自己的衣服準備去洗澡。只是紀遠風的電話掛的太快,聲音太嚴肅,讓裴靜冉忍不住先問一句,“怎麼了?”
紀遠風看了裴靜冉一眼,沉聲道:“秋棠的……父親,去世了。”
給秋偉國料理後事的大小事全被權司墨攬了去,本應該是秋棠負責的,權司墨卻不想她辛苦,只在大事上詢問秋棠的意見。
秋梨眼睛腫腫的,換上一身黑色的衣服。
秋棠也是一身黑色,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可眼睛終究不像哭過的樣子。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不出來,又或許是真的覺得,父親去世對他自己來說,真的是一種解脫……靈堂裡,連夜通知的家屬親友等已經陸續來到。靈堂內外擺滿了花圈,秋偉國的議題就擺在靈堂中央的棺槨裡。
親戚基本上沒有來的,因為秋家除了他們兩個姐妹,其他什麼人都沒有了,來的都是些朋友同事。
秋棠,權司墨,秋梨三個人並排站在靈堂門口,迎接前來弔唁的人。
只是沒想到,最先趕來的卻是裴靜冉的父母。
裴靜冉的母親一看到秋棠魂不守舍的樣子,自己先紅了眼眶,也不管其他,從外面衝進來,伸手將秋棠的手拉起來,顫巍巍的問道:“怎麼樣?孩子,你還好嗎?”
秋棠回過神來,微微鞠了一躬,雖然心裡詫異,可腦子根本不夠想那麼多事情,道:“我還好,謝謝伯母的關心。”
“那,那就好。”裴母訕訕的應了一句,卻沒有放開秋棠。
權司墨站在一旁,一身黑色,臉色更有點黑,看到裴母,眼中劃過一絲複雜,卻沒有說話。
“這是,這是小梨吧?”裴母看了秋梨一眼。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秋偉國的女兒。
“伯母好。”秋梨乖巧的叫了一聲。
“嗯。”裴母點點頭,不冷不淡。
隨後,紀遠風跟裴靜冉一起趕過來,安慰秋棠幾句,魏少唐帶著酒精過敏已痊癒的於景雯過來,蘇澤自己過來,還帶了喬雪莉的囑咐。
秋棠將他們迎接完之後,便覺得特別累,暈暈乎乎的,權司墨看不下去,直接將秋棠帶到後面,叮囑她先好好休息,前面的事交給他。於景雯在後面陪著秋棠,寸步不離。裴母放心不下秋棠跟著去了,裴靜冉也跟著進了內間。
權司墨來到前廳,前來弔唁的人絡繹不絕。
“姐姐真是好命。”秋梨站在原地,見權司墨走了過來,小聲開口道:“我也很累,都沒有人關心,真羨慕姐姐。”
“在你父親的葬禮上,你說的是什麼話?”權司墨皺了皺眉,“你要是累了,自己可以去後面休息。”
“墨總,墨太太,節哀順變。”
正說著話,又有一對夫妻走過來,衝著權司墨跟秋梨開口。
兩個人同時一愣,權司墨剛要反駁,卻沒來得及。秋梨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反應速度,突然就挎上了權司墨的胳膊,微微朝那對夫妻鞠了下躬,“謝謝。”
魏少唐遠遠地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負手而立,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秋梨的表情很沉重,他卻清晰地看到秋梨眼裡一閃而過的光輝。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想遠離你。”待那對夫妻離開,權司墨冷冷開口,將秋梨的胳膊拽了下來,“今天是你父親的葬禮,你不要太過分。”
“怎樣算過分?假裝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