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就往嘴裡扔了幾個麥粒。他的嘴一動,咯蹦一聲幾個麥粒子被咬碎了。他笑了笑,說:“這麥真幹。”
小四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就順口答曰:“麥子乾透了。”
“假如小麥溼了,打出來的小麥是什麼成色?”馬繼成像不知道似的問。
孫懷秀一聽笑了,說:“大哥,你是從城裡來的?小麥熟不熟的脫出來的麥粒子,你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馬繼成笑笑,沒搭理她。
小四,這時侯弄明白了他的用意,說:“大哥,溼麥不能割,要是割了那麥粒子就被打碎了。”
馬繼成又問:“要是收割機裡邊有烘乾機呢!小麥能不能割?”
“不知道。”小四搖了搖頭說。
馬繼成從收割機上拿下來了筆記本,記了起來。孫懷秀不知他幹啥?又說:“大哥,今天怎麼了,還做起了研究?”
“哪做什麼研究,我隨便問小四一下。”說完,對她一笑。
“去!去!你亂說啥!”小四白瞪了他媳婦一眼。
馬繼成爬上收割機又開了起來。
不多一會兒,小四的小麥被割完了,挨他地邊的就是石斗的地。這時,石斗的媳婦趙慧英正坐在地頭上等石鬥來。此時,石鬥哪能來,正跟著魯含忙得不可開交呢!趙慧英望著孫懷秀割完的麥,羨慕地了不得。要知道,麥口收麥是虎口奪糧。你想想,虎口奪糧哪能那麼容易。弄不巧,老天下幾天連陰雨,一切都完了。
馬繼成把收割機開到了石斗的地頭上,下來,朝趙慧英一笑,說:“慧英,你準備好了嗎,我給割?”
趙慧英站起來,回之以笑,說:“石鬥,還沒來呢!”
“你等他幹啥?”馬繼成看了遠方一眼,根本沒有石斗的影子,說:“咱們幹吧!別等他了。”
趙慧英的臉一紅,囁嚅著說:“石鬥他給魯含說好了,說用他的機子割。”
孫懷秀開腔了:“你真是大閨女要飯死心眼,誰給割不行。這天說變就變,如果變了天,那麻煩就大了。”
聽孫懷秀這麼一說,趙慧英有點急。她不由自主地抬頭看看天,此時,天瓦藍瓦藍的,一點雲彩都沒有。但是,天的事很難說,說變就變。既然收割機在地頭上了,何必再等石鬥呢!那麼價錢呢?早晨,石鬥對她說,魯含講了,凡是跟他打工的人,用他的收割機割麥,每畝只收三十元錢。如果不用他的了,是不是石鬥回來埋怨她,嫌她多花錢。她想到這裡,就問:“大哥,咱醜話說在前面,割一畝多少錢?”
馬繼成聽後,哈哈地大笑起來,笑後,故意說:“一畝地五十元,與小四一樣的價錢。”
趙慧英猶豫了起來,不說行也不說不行。
孫懷秀一看趙慧英哪樣,用手照臉上一劃,說:“真丟,真丟!”說完,又用手在臉上劃了一下。
馬繼成裝作沒看見,爬上收割機就給割了起來。這回,趙慧英沒轍了,不叫割也得叫割了。
一圈兩圈,一小會兒,糧倉裡的糧食滿了,馬繼成剛停下收割機,正好小四的拖拉機到了。小四把拖拉機開到收割機的跟前,馬繼成一操縱小麥倒進了斗子裡。
一個小時不用,石鬥家的九畝麥子就被馬繼成給割完了。他剛要到臨近的地塊去割,這時候石鬥和魯含一塊開著收割機來了。
石鬥停下收割機,一看地裡的麥子沒了,就問趙慧英:“慧英,小麥割完了?”
“是馬大哥給割的。”趙慧英邊擦臉上的汗邊說。
“你怎麼叫他給割了呢?”石鬥降低聲音小聲地問:“多少錢一畝?”
“他說五十塊錢一畝。”趙慧英告訴他。
“你快把錢給他。”石鬥這時滿臉寒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