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頂著兩個高高的巴掌印子。
大少爺如此嚴肅冰冷、講規矩的家主,怎麼可能會做這種混賬事?
這可是大少爺,在江城,甚至整個省會都是赫赫有名的鐵血手腕,他在的場合誰都不敢惹事,也不敢大喘氣,這麼荒謬的事是他能做的嗎?
別說是去西院輕薄一個戲子,就連去西邊的地界,大少爺都會避嫌的。
可是現在見了二少奶奶之後……
只覺得聖人來了都要多瞧他兩眼。
厲家文自昨日醒來之後只覺得記憶好像缺失了一些,他本來是去西院抓姦的,沒想到一睜眼竟然在自己的房間醒來了。
下人們支支吾吾,貼身的小廝也吞吞吐吐的話說不清楚。
厲家文不由得冷下了臉:“說。”
小廝心驚膽戰,只能委婉的提醒:“主子,如今二少爺還沒下葬,您還是避嫌為好,二少奶奶獨身在西院,如今喪期都沒過……”
厲家文皺起了眉頭。
他明明是去抓姦的,沒想到姦夫竟成了他自己?
那姦夫呢?
“可有見到其他人從後門跑了?”
“未曾。”
怪了。
甚至照鏡子的時候看見了自己臉上的巴掌印。
這是蒲遙打的?
難道真的是自己?是他無意識的做了什麼混賬事情,其實自始至終都沒有其他人,那姦夫竟然是他?
而他什麼記憶都沒有。
可是傳聞中的失魂症中其一,有惡鬼上身之事?
厲家文是不信這些的,這症狀西方叫多重人格分裂症。
是不是他其實有兩個人格?
如今一看看見蒲遙來了,就忍不住上前確認,可是蒲遙竟然直奔他二弟的棺材。
那模樣好像十分情真意切,好像愛得要命一般,竟然般跪在棺材邊淒涼看著,手還探進去觸碰他的丈夫。
莫名悶氣上湧,厲家文緊緊皺著眉頭,“遙遙,人已經死了,節哀。”
人都沒見過節什麼哀?
只是覺得死人有點髒,他弟弟還是病死的,蒲遙身子弱,怕他染上晦氣。
“大少爺,二少奶奶情深義重,乃是家中賢妻,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您還是別插手的好。”
突然有人指指點點,竟然敢當面駁他。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一看,竟然是家族中的長輩,一個個都斜著眼睛看他,好像他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天哪,這小子沒臉沒皮了嗎?竟然當眾喊自己弟媳的小名,還喊得如此親熱?
難怪入族譜的事情一壓再壓,這是等著自己弟弟下葬之後直接把人娶進房中,到時候寫自己的妻名。
這小子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
江城的確是有寡嫂寡弟媳無人幫助,便由兄弟納入房中的事情,這也是為了保護家中財產和骨肉。
可誰有他急?
別說屍骨未寒了,現在人還擺在家中,就迫不及待要把人搞到手了。
真不怕他弟弟做鬼來掐死他!
於是周圍人議論紛紛,蒲遙也轉過來看厲家文。
如今知道了真相,再看他只覺得心情複雜。
他以為大少爺是個不講道理的混賬,大半天的闖入弟弟的房間欺辱弟弟的妻子。
沒想到他真的是去抓姦的……
難怪叫他別叫別喊。
估計還想替他瞞著。
他上上下下打量大少爺,差不多判斷出來現在這人是厲家文,而他的鬼丈夫的鬼魂還在厲家文的身體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冒頭。
他仔細看了看這人,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