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力量如暴風雨般席捲而來,整個厲府狂風大作,連西院的屋頂都在吱吱做響,若下一刻就要分崩離析,坍塌毀滅。
可奇怪的是,如此強大的厲鬼竟然沒有傷到在場的人一分一毫。
彷彿只是一團濃煙衝了過來,氣流的力量將人擊退了幾步,只讓他的兄弟們身上沾染瞭如黑霧般的陰氣。
厲家文冷冰冰的盯著他:“原來是你!”
多日來恍惚,以為之間是患上了多重人格分裂症。
他另一個人格,和二弟的妻子日日相會,夜夜耳鬢摩挲,他有時能看見,又不能看見。
當他迫切想要拿到身體的主動權時,永遠是無能為力,好像被巨大的壓力壓住,他被關進漆黑的屋子裡,如同困獸一般。
有時候又拿到了主動權。
昏昏沉沉的,他幾乎分不清日夜。
“人鬼殊途,陰陽兩隔,你已經死去,你纏著他是要害死他嗎?”
原來如此。
原來不過是被這惡鬼上了身。
這惡鬼不知用了什麼邪術,他剛和蒲遙成婚那段時日可是日日夜夜關起門來蠱惑蒲遙,纏著他許久許久,讓蒲遙神志昏沉,不知光陰為何物,以此只親近於他、只和他親密?
人和鬼在一起如此之久,是不是對蒲遙的身體有害?
該死!
而這惡鬼後來又上了他的身,是不是想借由他的身體活下來和蒲遙做一對陽間夫妻?
厲家仁聽見他這句話瞬間大怒:“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想要害死他!倒是你,有什麼臉這麼和我說話?”
“你這道貌岸然的賤人,是什麼時候發現我附身在你身上的?竟然多次裝做是我和我的妻子親熱!我要殺了你!你竟敢輕薄我的妻子!”
說著兩人竟然打了起來。
厲家仁鬼力大盛,可厲家文竟然和他打得旗鼓相當。
厲家豐冷冷移開雙眸,在屋子裡找人,任由兩位兄長把對方打死。
“屋裡沒有掙扎的痕跡。”
厲家茂也大致瞭解了情況,他此次來是找蒲遙的,也沒空看鬼兄長和大哥打架。
剛剛聽兩人一番爭執,只覺得心裡冒著一股股酸意。
這兩人上輩子積了什麼福,竟然這麼大的福氣。
一個做了鬼,都可以和遙遙親熱,一個被附了身日日和遙遙相會。
得了這麼大的好處,活該得報應,這會兒打死才好。
厲家丰神色越發慎重:“不像是被人擄走的,倒像是自己走的。”
他蹲下去勘察痕跡,厲家茂也拿著放大鏡四處看看,不一會兒對上腳印,蒲遙是自己走出了門。
“我的人搜遍了整個厲府都沒有發現他,也沒有出厲府,到底在去了哪裡?”
他轉過身來,看打得熱火朝天的大哥和二哥,突然眼眸微微眯了起來,“老四,你帶了刀,去捅大哥一刀。”
厲家茂:“……”
這樣不好吧?
但是他歷來是聽厲家豐的話的,便是帶著刀往厲家文身上一刺。
厲家茂驚呼一聲:“怎麼回事?”
竟然,不是實體。
厲家豐將修長的雙手手抬起來,從兜裡拿出幾枚銅錢,似乎透著外面的光線仰望一般。
他神色悲涼,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
遠遠的,似聽見道人高聲喊。
“魂兮……歸兮……”
…………
“遙遙。”
蒲遙回過頭,竟然看見厲家仁從小門走了過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