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這時才意識到剛才這人可是說蒼蒼和老爺有染,這話也是能說的嗎!
“噗!”閔氏很不給面子地噴笑出來,見幾個人都不和善地瞪著自己,忙擺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又對方氏道,“既然二嫂還急著忙事,那弟妹就不打攪了,這就告辭了。”
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結果是白跑一趟,真不知道大房這般煞有其事是為了什麼。
不過,到底發現了個有趣的丫頭。她路過蒼蒼身旁時,笑眯眯地看了看她,微微點頭,用只有兩人聽得見聲音說:“好姑娘,有魄力,我看好你哦!”
蒼蒼十足愣了一下。
見閔氏走了,羅氏兩人也沒理由再待,可她們不甘心就這麼一事無成地離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待說話,忽然大門口響起一男一女兩道聲音:“三嬸好。”
蒼蒼聽出了是誰,轉頭看去果然見墨珩和墨青染與閔氏打過招呼匆匆走進來,看樣子是剛得到訊息趕過來的。
墨青染口中喚著“母親”急忙跑向方氏,而墨珩沉定得多,眼眸掃過大堂裡的情狀暗作分析,特別在蒼蒼身上停了停,然後不動聲色地給羅氏方氏行禮,出聲詢問:“母親,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大伯母和三嬸也來了?”
這裡裡外外的事因為牽扯到蒼蒼,在有個定論之前方氏本來不想叫墨珩參與,但這會兒兒子來了,她的心像多了分倚仗,整個人輕鬆下來,不由伸出手去:“珩兒來啦。”
墨珩微微一愣,母親這種放鬆夾雜著依賴的神情他甚少見到,又想到大房二房向來不對頭,莫不是大房趁父親不能理事欺上前來?他忙走去扶住她的手,俯身問:“母親,可是有哪裡為難不適?告訴兒子,兒子也好為您分憂。”說話時他盯著羅氏與風姨娘,眼裡淡含警示審度。
羅氏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珩兒這是什麼眼神?大伯母可是擔心有人趁你父親病著給你們二房搗亂,這才帶著姨娘來好心指證那可疑之人,你們不謝也罷了,反過來把我們當惡人是何道理?”
指證可疑之人?墨珩目光掠過座下低頭含胸而立,格外沉默的蒼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以目詢問方氏,後者輕輕點頭,隨後她又冷笑一聲:“早前說過了,先不論大嫂這麼告知情況的方法妥當不妥當,單說現在你話也帶到了,事情我們也瞭解了,接下來便是我們二房自己的事了,大嫂還四平八穩地坐在這裡不太合適吧?”
墨珩一聽,從容地向羅氏拱手:“原來是這樣,小侄先謝過大伯母的關心。只是母親顧慮得不錯,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們還要儘快處理。祖父說過,三房雖未分家,但各房的內務各房主人有絕對的權力自行處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蒼蒼一眼,繼續說,“事關二房家務事,還請大伯母見諒,迴避一二,等事情有個結果,小侄再稟明原委不叫伯母掛心。”
羅氏無可反駁,涼涼一笑,連道:“一年不見,珩兒越發地靈泛能道了,可見南方水土養人。二弟妹,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墨青染突然哼了一聲:“我大哥本來就了得,大伯母你早就該知道了,還是快些打消看熱鬧的心思吧。”
“阿染!”墨珩輕斥妹妹,後者憤憤不平還想頂嘴,被方氏一扯,只能小聲嘀咕:“本來就是嘛,她們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羅氏強撐的鎮定終於要破碎,胸膛直鼓氣。這二房的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犀利直接。
然而,她看著方氏左右不卑不亢溫潤如玉的少年,嬌美純真率性迴護的少女,眼裡的嫉妒不甘卻掩不住。她也有兒女,若她的兒子能如墨珩一樣說話行事滴水不漏,二兩撥千斤地就讓人辯駁不了,那她何需苦苦經營斤斤計較?若她的女兒能像墨青染時刻念著幫著她,大膽說話無所顧忌,卻還能得到侯爺及宮裡貴人們的賞識,她又何至於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