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裡慾望,我就是想禁錮住你,禁錮在眼前手中,這種想法九年之久,不管你信不信!”
“好,你先倒時差,我去準備房子,我們一家四口再也不能這麼分開,從明天開始就在一起!”
林以青沉默不語,轉身而去,黑色大衣被風颳的獵獵飛起。
陸戰勳微微揚起頭,腦中突然想起她不經意流露出的哀傷,那時她是否想到孩子們。當初的那片避孕藥像是一種發酵的毒酒,入喉後,由尖銳之痛化為現在的羞愧難當,鈍心鈍肺,叫他情何以堪?!光陰錯過,抱憾終身,不甘也好,悔恨也罷,總歸過去了,林以青恨他,他承著,孩子不告訴他,他受著,只要他們在一起。
……
李英海在B郵任教電子工程學院,出了辦公室方覺得剛剛的事有些怪異。猶豫了一下掏手機打給孫玲媛。
“今天有個乾元公司的助理透過我們系主任找到了我,說林以青賣礦的事需要籤個字,她電話打不通,所以透過她婆家人知道了你我。當時系主任也在,我一緩神的表情就被系主任猜度成我知道,還偷偷示意我很緊要,知道就告訴人家,我一時間沒好駁主任的面子,就說了租房的地址,可我總覺得不對勁,沒事吧?”
孫玲媛一聽就火大了:“你自己都在那憂心忡忡的,還問我有事沒事?”她舉著手機大聲埋怨:“你又不是不知道以青已經脫離顧家了,簽字費的著她動手指嗎?還有,那助理怎麼不找我就偏找上你了?!說好聽點你粗心大意,說難聽點你就是一名副其實的大漢奸!長點心眼兒吧李書生!”孫玲媛學心理學的,習慣性的分析別人心思。
李英海聽妻子這麼說越發覺得確實有問題,也沒好跟她抬槓,直接斬釘截鐵的表態:“下次誰來找,別說系主任出面,就算有人拿刀架我脖子上我都說不知道!”
說都說了想收也收不回啊。孫玲媛沒工夫搭理一介呆子 “我先問問以青怎麼回事,先掛了吧。”
夫妻倆結束通話電話後,孫玲媛也沒耽擱趕緊撥給林以青。虧著剛剛收到林以青的新手機號,不管有事沒事,她都要第一時間通知。
林以青開車,母親坐在副駕,兩個孩子坐在後面,她聽著孫玲媛的抱歉話,知道她肯定臭罵了李英海一頓,便笑著說:“確實有那家公司,是正經做買賣的,應該很急才找到你們那,好了,多大的事,你別總一副母老虎樣兒,李英海多聽話啊,你再耍橫就欺負人了啊。”
孫玲媛見林以青這麼說,提起的心落了下來:“我不是怕給你招禍嗎,沒事就行啊。”她又說道:“說好的後天你帶孩子們和阿姨來我家,樂樂很想念辰辰寧寧,這兩天一直唸叨著,還給準備禮物了。”
林以青轉頭小聲對媽媽說“是媛媛電話,提醒我們後天去她家吃飯。”
沈珮微笑點頭。
隨後孫玲媛對林以青說說張芸也有工作上的事她,問林以青要不要把電話通知給對方,林以青想了想,不想讓孫玲媛難做人,便說可以。
之後兩人又聊了些吃的喝的,孫玲媛那邊有同事叫才終止了通話。
林以青一邊開車一邊想賀乾,也許他很快會找上她。這個男人倒是有心,竟然找到了孫玲媛夫妻,還有在多倫多的地址,那是不是意味著他系統的調查過她?想到這個可能性,林以青指尖收縮。當年防來防去,沒想到極力探究她過往的男人會是多年後的……賀乾。雖然還不知道他到底瞭解多少,但能查到什麼呢?至少劉夢瑤事件已經成了經年往事,腐朽的埋入地下。
她有些不明白,賀乾是不是閒的沒事幹了,還是錢多了沒處花?
對於一個空虛的男人來說,伴侶不是徹底的慰藉,不過是一時的填補。賀乾有一個寂寞的靈魂,他的眼睛飄在雲端,並沒有落地,他驕傲,自大,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