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母親,她不知道好多少!”
“我看是您病得不輕!”陸韻萱又氣又惱。
陸錫山再抬手,卻被薛敏及時給拽住。
薛敏沒理會周遭的各種目光,只看著盛氣凌人的陸韻萱說:“陸小姐管起別人的事頭頭是道,當初自己搶堂妹男朋友的時候,怎麼不見你保持這種正直的秉性。”
此言一出,攪得一趟水更加渾濁。
不止是陸錫山,就連陸韻萱兩位發小也流露出驚訝。
陸韻萱注意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跳有些凌亂,又聽到陸錫山嚴厲的聲音:“薛敏說的是不是真的?”
瞧著陸錫山額角青筋突顯,陸韻萱冷嘲一笑:“您整顆心都偏在她那裡,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又裝白蓮花。”薛敏沒再忍讓:“沈摯不是你從傾城那搶來的?要不是你當時橫插一腳,他們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分手?”
薛敏當眾揭出她和沈摯談過戀愛的事情,不在宋傾城的意料,心裡不可能沒有半點芥蒂。
特別是接收到老趙的目光。
不想再淌這趟渾水,宋傾城轉頭對老趙說:“我們走吧。”
那邊,陸錫山還在質問陸韻萱:“沈摯到底是不是傾城以前的男朋友?”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陸韻萱斂下心神,不痛不癢的道:“難不成你想讓我離婚把沈摯還給他?”
說著,陸韻萱又看向喘著粗氣的陸錫山:“倒是您,這麼多年為了個外人不斷讓我媽寒心,有沒有為我媽想過?哪怕她以前姓過陸怎麼樣,終究不是我們陸家的人,說好聽點,您這樣是大發善心,說得不好聽,別人都把您當傻子!”
陸韻萱深吸口氣,平復好情緒,緩緩道來:“男未婚女未嫁,分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沈摯最後選擇我,已經說明一切。就她那條件,條件稍微好點的人家都瞧不上她,沈摯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您覺得他們會要一個父親不詳母親改嫁的兒媳婦還是一個家境殷實的兒媳婦?”
陸錫山怒聲道:“有你這麼說你妹妹的麼?”
“我可沒什麼妹妹。”陸韻萱冷笑,沒有刻意壓制音量:“我媽從頭到尾就生了我一個女兒,您別把阿貓阿狗都當是從我媽肚子裡出來的。”
不遠處,準備上車的宋傾城也聽見陸韻萱的這番話。
恰在這時,警車姍姍來遲。
當警車剛剛停穩,一輛香檳色轎車也停在警車的後面。
幾位民警還來得及下車,後面轎車的車門開啟,葛文娟踩著高跟鞋下來,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走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薛敏一耳光!
“你家裡沒教你怎麼做人,我今天來好好教你!”
話音未落,民警已經跑過來阻止。
場面一度失控。
這一回,宋傾城沒再去管這趟閒事。
老趙開車離開的時候,葛文娟正被民警拽著,陸錫山正擋在薛敏面前,圍觀的路人三三兩兩散去。
宋傾城收回視線,把手裡的現金還給老趙。
路上經過花店,宋傾城心血來潮,下車去買了束玫瑰花。
玫瑰嬌豔,幽香撲鼻。
宋傾城捧著花回到車裡,老趙扭頭問要去探望誰,她回了個微笑,撥了撥那幾朵還帶水珠的紅玫瑰,然後說:“不探望誰,就送給家裡的那個人。”
老趙聽懂,笑笑,沒有再問。
大概十分鐘,轎車停在云溪路的別墅前。
宋傾城推開車門下去,一手拿花一手取包,剛剛推開柵欄門,一眼就瞧見站在花壇邊的鬱庭川,他已經換下襯衫西裝,身上是居家的毛衣和休閒褲,不知道回來多久了,手指裡夾著一支菸,有些百無聊賴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