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以為自己聽錯。
還是第一次——
聽到他這樣叫自己。
宋宋兩個字,從鬱庭川的口中說出來,彷彿帶著百般柔情,也讓她聽出一絲欣慰來。
時至今日,只有沈徹還這樣喊她。
但是鬱庭川叫她這個名字,是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宋傾城心潮微動,聽著他的不經意,哪怕很多年以後,她依然記得這個早晨,鬱庭川牽著她的手,用好聽的男嗓喊她宋宋。
得知自己上報,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放學。
當時,宋傾城正和蘇綿坐在肯德基裡,隨著高考的臨近,蘇綿越來越不安,二模考試,她的成績是全班倒數第四,不止她自己嚇了一大跳,連班主任都找她談話,沒辦法,只好纏著傾城週六給她講題。
所以放學後,宋傾城讓老趙先回去,自己和蘇綿在市中心找了家肯德基,打算在這裡幫蘇綿補習。
蘇綿端著餐盤從櫃檯前回來,不小心跟人撞到,可樂灑在餐盤裡,她坐下後,瞧見旁邊的空桌上有份報紙,隨手拿過來,抽了一張按在餐盤上,一邊把剩下的報紙丟在桌上。
宋傾城拿過自己那杯牛奶,餘光卻瞥到報紙的娛樂版,隨即被其中一篇報道吸引視線。
其實,先引起她注意的,是兩張照片。
照片裡的畫面,特別熟悉。
殯儀館門口,穿著黑裙的女孩站在臺階上,正拿著紙巾或手帕在給一個男人擦汗,儘管照片的畫素不高,仍然能讓人感覺到女孩的細心,男人西裝革履,輕輕握著女孩的手腕,照片就定格在這一幕上。
這篇報道的標題是——陌生女孩披麻戴孝小腹微隆出席鬱家長者葬禮,鬱家二少奶奶的位置坐實!
另一張照片上,則是她跟鬱庭川散步的畫面。
隔得遠,拍的不怎麼清晰。
兩張照片有個共同點,沒拍清她的臉,只有個模糊的輪廓。
這份報紙是今天早上出來的。
宋傾城突然慶幸自己昨天散完步,換了身衣服去上學,倒是蘇綿,見她在看這篇報道,探過身來瞅,邊喝可樂邊說:“這個富豪身材好,恆遠集團我知道,咱們南城的大公司,這簡直是灰姑娘的勵志故事!”
聞言,宋傾城重新望向照片,視線落在鬱庭川牽著她的背影上。
有些事情,脫離當事人的角度再來看,愈發讓她動容。
這日傍晚回家,宋傾城沒讓老趙特意來接。
半路上,她給沈徹打了個電話。
沈徹已經知曉報紙的事,不告訴她,是怕她想太多:“不用在意,人家揭露的是你的豪門媳婦路,過幾天風頭就過去了。”
“我知道。”宋傾城莞爾。
沈徹聽了嘆息:“看來我想多了,你不是找我傾訴的,是來虐狗的。”
宋傾城沒跟他胡扯,問了他近期工作怎麼樣,沈徹回答很好,度過最初的適應期,他的性格活絡又會做人,在公司裡沒吃什麼悶虧。
說到這裡,沈徹頓了一頓,然後告訴她:“我堂哥找了個女朋友,聽我大伯母的意思,是奔著結婚去的。”
上回聽到沈摯的訊息,好像已經是很久前的事。
“不過陸韻萱,雖然跟我堂哥離了婚,已經去沈家鬧了好幾次,具體的我也沒瞧見,都是我回家我媽跟我講的,說是有一次,陸韻萱等不到人,直接睡在我堂哥房間裡不走了,讓鄰居看去笑話,我媽說,我大伯母為此特意換了家裡的門鎖。”
自從陸錫山進去後,宋傾城沒再回過陸家,自然也沒那麼空閒去打探陸韻過得好不好。
沈徹又說:“我堂哥估計也沒料到陸韻萱這麼難纏,離婚跟沒離一樣,聽我媽的意思,他現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