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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發育,看到同學開始穿內衣,她依樣畫葫蘆的偷偷出去買,第一次來例假,她肚子疼的要命,不敢告訴外婆,結果月經映紅校褲和板凳。
如果她的身邊有母親,又怎會在成長的路上那樣形單影隻?
可是,當著慕苒語的面,宋傾城不想歷數這些,對方是幸福家庭出來的,自然不懂這些‘人間的疾苦’。
況且——
她沒有和別人比誰更慘的癖好。
慕苒語還沒想好怎麼反駁,宋傾城又道:“剛好,我也不欠你們慕傢什麼,這樣一來,我們各不相欠。”
說著,宋傾城把目光投向鞏阿姨:“我先上樓,客就不送了。”
慕苒語目送宋傾城的背影消失在別墅的門後,就像被當頭澆了盆冷水,因為充分感受到宋傾城的無情,這樣的無情,比任何諷刺和責罵都來得不留餘地。
從云溪路八號園出來,天色還沒徹底暗透。
慕苒語走在路上,漫無目的。
她中午買了機票從北京飛來南城,沒有吃午飯,這會兒有飢餓感。
不知走了多久,看見街邊有一家蛋糕店,慕苒語走進去,選了塊年輪蛋糕,取出一百元的紙幣讓店家找零。
身後,傳來工作人員用甜美的聲音說‘歡迎光臨’。
又有人進店裡來買東西。
慕苒語站在收銀臺前,一手拿住收銀員給的零錢,另一手接過紙袋,換做以前,她很少這樣親力親為買蛋糕,身邊總有‘伺候’的人,可是近兩個月以來,慕逸陽的身體每況日下,家裡的氛圍可想而知。
“我還以為甜甜圈賣光了,原來還有。”
女人的聲音透著高興,爾後又道:“季涼城,你想吃哪個口味,六個太多我吃不完,幫你也買兩個。”
慕苒語的心跳微頓,轉過身,看到的果然是季涼城。
他雙手抄袋站在冷藏櫃前,身邊站著個穿職業套裙的年輕女人,幹練又漂亮,女人用手勾了勾耳邊的髮絲,舉手投足間,是輕熟女的優雅,正和季涼城吐苦水:“國慶加班,工資還不翻倍,我們老總也是摳出了新高度。”
季涼城忽然偏頭,看向慕苒語所在的位置。
四目相對,是無言的靜默。
季涼城身邊的女伴,跟著回頭,看了眼慕苒語,輕聲問季涼城:“你認識?”
收回自己的目光,季涼城說:“算認識。”
是輕描淡寫的語氣。
慕苒語聽得一清二楚,眼眶酸澀難當。
“要不要過去打聲招呼?”
女人開口。
不等季涼城回答,慕苒語低頭,匆匆走出了蛋糕店。
路邊停著一輛白色保時捷。
慕苒語認出來,就是季涼城的車。
只不過現在,原本屬於她的副駕駛室,現在換成另一個女人來坐。
離開前,慕苒語終究沒忍住自己的情緒,拿出那塊年輪蛋糕,狠狠砸在保時捷的擋風玻璃上。
就在這時,女人的驚呼聲傳來:“你在幹什麼?”
緊接著,季涼城付完錢從店裡出來。
慕苒語撿起地上的石頭,再次砸向擋風玻璃,接連砸了三次,季涼城疾步過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冷聲呵斥:“你發什麼瘋?”
“我就是瘋了!”
慕苒語的眼淚掉下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說著,她把手裡的石頭扔向那女人:“搶別人的老公,你不得好死!”
季涼城吼道:“你鬧夠了沒有!”
慕苒語的手被甩開,她腳下不穩,整個人跌倒在地,季涼城卻沒再多看她一眼,攬過那個女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