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樣面臨缺乏之時,發現吃穿住行都要用錢,最想無所謂都沒法無所謂!很自然就懂得了珍惜手中的錢財。
此乃人之常情。
有什麼好奇怪!
改成有的時候更加珍惜,失了反而可以無所謂,坦然面對,那才真正值得別人欣賞。
可謂超凡脫俗。想明白了,那酒肉和尚便是大德高僧,好心點化。自己當時若不聽他那些忽悠,捨不得送上所有錢財,說不定那和尚又不按規矩出牌,仗著武功高就動手搶了,自己的最終下場反而更慘。不肯施捨就是珍惜嗎?不。那主要是捨不得,更主要是吝嗇、小氣、摳門。捨得捨得,不捨不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
得與失,失與得。一切盡在得失之間。
得得失失,自己怎麼看待,也很關鍵。
同一得失,既可視之重若泰山,亦可視之輕若鴻毛,例如:滴水之恩,得之,重若泰山;施之,輕若鴻毛。
唉……
段譽暗自嘆息道:“左變右變,東變西變,又變回一團糊塗。規律不可尋,規矩不可依。”來不及多想,身感騰空而起,轉眼滾落在地。
聯想起上回滾落的一身泥灰,這下只是滾了一身雜草,待遇可算是提升到了貴賓級。鼻中陣陣幽香沁人心脾,不用說也知道肯定又是那黑衣蒙面女。
“你一個人舒舒服服地坐在馬上,還唉什麼聲?嘆什麼氣?”說話的是鍾靈。
動手的是木婉清。
段譽落馬,鍾靈和木婉清上馬,頓時渾身上下都舒坦了!
秦朝苦著臉,彎下腰,背起段譽,展開輕功,緊跟黑玫瑰的馬屁股後面,一臉鬱悶,禁不住在美女面前都大爆粗口道:“操你老母!我又不是馬,也很不慣拍馬屁。”
木婉清見了,肚子都快笑痛,開心不已道:“早該這樣了。已經便宜你很久了。”
跑了一會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黑玫瑰可是匹日行千里的寶馬,長距離奔跑連閃電貂都跟不上,可那秦朝背了一個長得比他高的成年人仍一臉輕鬆地緊跟不落。
鍾靈越想越心驚,緊盯著秦朝,怎麼瞪眼都沒用,嘴裡悶道:“木姐姐,秦大哥早上不還……還……”半天還是還,還不出半句下文來。
木婉清一想到早上的比賽就更加來氣,冷哼道:“還你的秦大哥,還你的死豬頭,還在裝!裝裝……裝!該死!真該死!今天早上,那不又是在貓捉老鼠,戲弄咱倆嗎?”
馬鞭一舞道:“現在就讓我的黑玫瑰來試一試,你輕功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冤枉啊!”秦朝很想大喊。
喊了可以有什麼理由可說?
說不出理由來只會更糟糕!
秦朝悶著頭繼續趕路,一言不發,只當自己是啞巴了!
兩女都騎在寶馬上,涼風習習輕撫面,草木清氣迎風爽,聊聊天、哈哈氣,痛快淋漓!最痛快也還是怎麼都止不住不時地心生不滿——該死的扮豬吃老虎!該死!真該死!
秦朝在心裡暗唱:“兩隻老虎,兩隻老虎,吃不得!吃不得!母老虎更吃不得!一隻騎在馬上,兩隻騎在馬上,跑得快!?跑得快!?”改唱了《兩隻老虎》的經典兒歌。
段譽雖有滿肚妙句,卻因為騎的不是馬,得顧及他的感受,只偶爾說上幾句,其中大半是在重複:“學殺人的武功不行,可以學一門用來跑路的絕世輕功,別老委屈咱們這幾隻腳,苦過那馬腳、驢腿。”
其它話中最驚人的一句他只說一次,秦朝已牢記在心。
“秦兄的輕功實在是高!實在是妙!步位隱約與《易經》六十四卦相符,化腐朽為神奇,融入自然而功用大漲,由簡而繁之演化無窮,將書生的空談化成實用,令人不得不欽佩!令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