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之搖頭,心想前幾天衣服都是她自己穿的,從手忙腳亂到現在也能慢慢適應了。女使?喊她出來幹嘛。而且,裴樂之一想到剛剛因為自己的緊張,而錯失了好些機會,她就對自己特別恨鐵不成鋼!不行,她要把握住!
張開手撒嬌要抱,裴樂之狡黠一笑道:“你給我換,昨夜不也是你換的嘛。”
丹樅反應倒快,悶聲答了句“好”。
正在裴樂之疑惑丹樅怎麼突然開竅了,卻發現他隨手扯過了旁邊木架上一根腰帶,又變戲法似的上下幾晃,纏住了自己那雙不安分的手,末了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我去……大清早的,要不要搞這麼花啊。”裴樂之開始豐富聯想,卻也改不了嘰嘰喳喳的習慣,“哇塞,丹樅你好會打蝴蝶結喔,好看好看。”
“什麼花不花?”丹樅說著手也不停,解起裴樂之的衣服來。“我看你總不老實,忘性又大,怕是隻有束著你,你才不會碰到自己的傷處。至於這蝴蝶結,就你嘴甜,這不過是個普通的蝴蝶結罷了。”
裴樂之笑嘻嘻地,也不言語,乖乖任丹樅穿衣,只是她眼中的熾熱,是藏也藏不住。
其實兩人全程都很規矩,只有在最開始觸及裡衣的時候,丹樅停了停。他思索一瞬還是掏出了那盒化瘀藥,而後指尖微沾了一點藥膏,像對待什麼稀世珍寶般,輕輕揉開,又幾度吹氣。做完這一切,他的耳朵果然一整個紅了起來,而裴樂之也好不到哪裡去。
雖則此時為夏日,屋中溫度一點兒不低,但丹樅指尖打磨畫圈處,裴樂之的面板都會一凜。
也不知道有沒有起雞皮疙瘩,啊,會不會很難看,裴樂之一百個恨自己不爭氣,暗暗發誓要趕緊學會在丹樅面前不緊張的辦法。
她不知道的是,看在丹樅眼裡,少女的面板吹彈可破,膚如凝脂,帶著女子特有的香味,不讓他厭惡,卻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