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方祁身份特殊,裴擒那兒阻力又大。
侍君之位二選一,裴樂之心中的天平已然傾斜。
怪只怪裴樂之一向對好身材有濾鏡,秉持著要為幸福生活著想,就一定不能忽略特定方面契合的精神,哪怕方祈手段不光明,此前在不知道他的身份時,裴樂之還真對他動了嫁娶的心思。
畢竟也是自己第一個男人。
但是冷靜下來,她納方祁為侍君的念頭又消了大半。她不怕承認,自己是一個現實的人。
然而,此時的裴樂之尚且沒有想到另一茬。
既是因為今日裴顧二家門第已經拉開差距,她才會受制於顧府,只能有一夫一侍。那這唯一的一名侍君,還有可能,會在兩個僕從之間進行選擇嗎?
裴樂之心中的這些彎彎繞繞,丹樅自然不會知道,眼下他看到的,只是裴樂之對他不斷撒嬌的情景。
怎麼小姐醒來,還是這般孩童心智?
丹樅搖頭失笑:“老闆,來兩根糖葫蘆。”
聽到生意來了,老闆笑嘻嘻地接過銅板,認真挑了兩根山楂飽滿的,遞給裴樂之:“來,小姑娘給,你們兄妹倆啊,長得可真好看。”
這話一出,裴樂之原本翹起的嘴角,就這麼生生停了下來,“我說老闆,你可看清楚了。”
裴樂之向丹樅招手,示意他俯下身來。
以為裴樂之是要說些什麼,丹樅沒多想,低頭附耳過去,卻突然裴樂之一個輕吻擦面而過,然後語氣頗為驕傲地,向老闆宣佈:“我是他妻主哦。”
“啊哈哈哈哈。”老闆尷尬地撓撓頭,但她畢竟是久經歷練的生意人,於是連忙改口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二位啊,那不是妻夫相嘛妻夫相,太像了哈哈哈。”
這話說得巧妙,裴樂之聽了心情大好。倒也不管還在石化中的丹樅,又從他手裡扒拉走幾枚銅錢,直接賞給了嘴甜的老闆。
“走了走了。”裴樂之現在又不裝嬌俏了,而是像個霸道的妻主一樣,直拽著丹樅往前走。
直至二人走遠,丹樅才回過神來。
他在府中管家可以不動聲色威嚴服眾,在主母面前可以落落大方出謀劃策。但是,在小姐這兒,更準確地說,是在這個醒了的新小姐這兒,似乎很容易頭腦一震,束手無策。
裴樂之故意裝作沒看到眼前少年通紅的耳朵,歪頭道:“怎麼,還沒緩過神來?那要不要我再親一下~”說著她作勢就要親上來,沒想到丹樅把頭一偏,似是打定主意要避開這個吻。
裴樂之心中閃過些許不快,然而,丹樅又和她微微拉遠了一些距離,正色道:“小姐還請別再玩鬧,雖然我朝風氣開放,但尊卑畢竟有別,您該多注重自己的聲譽。”
撇撇嘴,裴樂之不滿道:“這街上有誰認識我嗎?沒有吧。再說了,你本就是我的侍人,以後還會是我的侍君,怎麼不能親你了嘛!”
眼看丹樅嘴唇微啟,怕是又要開始說教,裴樂之趕緊把一串糖葫蘆遞給他:“來來來,給你吃,丹大總管別生氣啦。”
好像少女的撒嬌對丹樅格外有效,他此時滿肚子大道理,就這麼被生生堵了回去。
丹樅搖搖頭,伸手接過了這一串糖葫蘆。
正在裴樂之感慨撒嬌有用時,卻看到這串糖葫蘆,竟然又回到了自己嘴邊。
“喏,餵你,我的大小姐。”
裴樂之頗感意外,立馬乖乖咬上一口糖葫蘆,高興嘟囔道:“嗚嗚嗚,丹樅,好吃的,酸酸甜甜。”
說著說著,裴樂之卻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腮幫子,喊道:“啊呀呀呀,疼,臉疼,嘶——”原來是她因為太過高興,嘴裡一邊包著東西,一邊笑起來,牽動臉頰肌肉,竟是笑得臉生疼。
未成想,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