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看著,還真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味道。
“憑你也想戲弄本聖!還不夠格!”見如塵如此囂張,柳雪更為惱怒,右手拂塵一甩,撩起河上水花無數。
“哇,老嬸嬸,你好厲害哦,塵兒怕怕。若不是老嬸嬸的大方授力,塵兒這會哪能進了那白雲頂峰。但是塵兒小小白雲哪及得上老嬸嬸的一招半式。塵兒方才正想著和您再討教幾番呢,這不還費了些力氣給您準備了幾分大禮。”那水花猶如一條靈活的蛟龍,張著血盆大口便朝如塵疾馳,駭的如塵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幾步撲騰幾下小胳膊,險些掉入河中。晃了晃受驚過度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小腦袋,驚慌失措的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一副大難不死僥倖逃生的模樣直把後方被護的嚴嚴實實的葉陳二人給嚇得險些載了跟頭、翻了船。
“口無遮攔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小子也配同本聖攀親!天龍豈是地蛇可比之!”本就怒不可遏的柳雪聽得此番冷言瘋語,更是氣炸了肺。且不說她柳雪這輩子還沒這般丟了夫人又折兵過,那“老嬸嬸”三字更是戳中了她最忌諱的死穴。她如今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失了夫君,那風束霖絕對脫不了干係!
拂塵過,白衣飛,白髮飄,碧水成落劍,幻化無數道劍雨朝著狹小卡口席捲而去。
見得此景,如塵梗著脖子,張著小嘴,凸著眼睛,豎著拇指,一陣讚揚。眼看那劍雨就要襲上前方的小舟,後面的陳修清和葉睿希都一陣緊張,顧不得那小鬼玩的什麼花樣便一躍而起拿出各自武器運足馬力朝著那箭雨急掠而去。
一擊未落,二擊又起。只見空中的白髮婆子再次甩了拂塵,另一道擎天水注又卷著河中魚蝦向著支流卡口沖天捲去。
嗞嗞,這老婆子還真是大方,連水龍捲都送上門了,他豈有不收之理?
陳葉二人趕到之際,如塵踏水而飛,手持清風吟笛,直撲向那堪堪向著他殺來的劍雨和水龍捲。腳踏劍雨,扶搖直上,到得那水龍捲最頂處水眼,身傾旋,墨髮揚,笛聲起,硃砂出,玲瓏吸,金光閃,玄女出。
葉陳二人傻了眼,堪堪撞上彼此,愣愣的抱在一起看著劍雨一點點柔化成雨、水龍捲一寸寸偃旗息鼓、魚蝦一點點翻白露紅、硃砂金光一閃閃堂皇奪目。
笛聲息,劍雨沒,龍捲消,金光失,硃砂隱,白影落。
風平浪靜,仿若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虛夢而已。
葉睿希使勁的揉著眼睛,跳到如塵身前,似要將如塵整個人都看透,卻終是找不到那眉間一點硃砂。難道他剛才做夢了?還是白日夢?
陳修清朗聲越笑,她成了,她已經可以駕馭血玲瓏了。此刻身前的白影隱隱投射出的七彩光華雖是微弱,但對於紫穹之上的人來說就是太明顯了。
難怪清風吟笛百年間都未能現世;難怪清風十二式從未被演繹至巔峰;難怪主君會將血玲瓏種於她體內,只因那清風十二式第十式風飛鳳起——清風拂過,玲瓏吸精,此三聖物缺一不可!
“風飛鳳起!怎麼可能!”柳雪從極度震撼中回過神,不可思議的眯著眼盯著前方那個神清氣爽的少年,全身繃緊顫抖,持著拂塵的手若再用力便能將那絕世拂塵都給毀了。天下間竟有如此烏龍之事,她明明是要那小子的性命居然陰差陽錯的幫他成了玲瓏鳳身!喉頭一股腥甜,好不容易才勉強吞了下去。閉上眼,深呼吸,她居然真被那小子給氣吐血!想到這裡,肝火氣血再次撲天蓋地上湧,終是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