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翼晨參加家主大比的關鍵,在白無鋒身上,他知道白無鋒最痛恨晚輩沒大沒小,故意提了出來。
白無鋒面色惘然:“翼晨下手打莫向北?我可沒看到,是你親眼所見嗎?”
“我當然……”
白祺志話語一滯,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看個鬼啊!兩人交手瞬間,快如閃電,根本就沒可能看清。
“我看不清,不過不難推斷出來……”
白無鋒嚴肅的道:“不能單憑自己的穿鑿附會與無端猜想,就提出結論。我相信的是眼見為實,證據確鑿。你既沒看到,又沒有證明他打莫向北的真憑實據,不能說他打人。”
“向北的肩膀都傷了,不能算是證據嗎?”
“沒準是他自己打自己。”
鄭翼晨義正言辭插了一句:“長老說得對,找個高手給莫教頭驗驗傷,我敢擔保肩膀的傷,是他自己的拳勁。”
他以太極拳因勢利導,驅引莫向北的形意拳勁反噬己身,如果真的要驗傷,百分之百會得出莫向北自毀雙肩的結論,沒有留下半點把柄。
白祺志還要再說,白無鋒已經不耐煩的揮揮手:“就算他真打了莫向北又如何?沒聽到莫向北跟他道謝,說好兩不相欠嗎?這事已經一筆揭過,不要再提。”
白祺志並沒有妥協的打算:“縱是如此,他一個初來乍到的外姓人,還是不適合出現在家主大比這種重要場合,不如讓他到外莊去歇息。”
他右手一擺,做了一個逐客的姿勢。
白無鋒瞥了一眼何歡,意味深長說道:“外姓人不宜出現在家主大比現場?你可別忘了,何歡作為外姓人,可是由頭到尾都參與了上一屆的家主大比,這二十年間,他伴隨你左右,出入內莊的次數還少嗎?”
“不能一概而論,何歡當初能參加家主大比,全仗我哥為他做擔保人。”
白慕農怯生生開口:“那個,我……我也可以為我師弟做擔保人,保證他不會……惹事生非。”
鄭翼晨無奈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可真能昧著良心說話,我這次來不就是專門為了惹事生非嗎?話說太滿等一下圓不回來怎麼辦?
白祺志瞪他一眼,輕蔑一笑:“你是什麼身份?你爸當初能給何歡做擔保人,憑的是家主的身份,你區區一個無名無份的白家子弟,說出的話,跟一坨屎沒多大區別,沒有半點的信服力!”
白慕農頓時啞口無言,一股頹敗的情緒瀰漫心間:“是啊,時光倒退二十年,我還有個少家主的身份耍耍威風,現在我人微言輕,離了我爸,我什麼都不是,沒人看得起我。”
白祺志搶白了白慕農一句,心裡也不快意,一個被當成棋子的癟三,居然敢跟他插話,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那麼爽快的把他入室搶劫的證據還給他,今日就不會平生風波,至少鄭翼晨絕沒有混入內莊的機會。
白無鋒沉吟片刻,緩緩開口:“祺志,不知道我做鄭翼晨的擔保人,夠不夠資格?”
白祺志面色一沉:“白長老,你跟這個小子很熟嗎?”
“不熟,才見了不到一個小時。”
“那你還做他的擔保人?家主大比是二十年一次的盛會,要是他在現場玩出什麼花樣來……”
“呵呵,我看這孩子蠻順眼,值得我推心置腹去信任他,我高興,我樂意,就夠了,不是嗎?”
鄭翼晨笑道:“是啊,我也覺得跟白長老一見如故,很聊得來。”
白無鋒樂呵一笑,接著說道:“祺志啊,其實看清一個人,不在乎認識的時間長短。有些人,認識不到一天,就能氣味相投,成為莫逆之交。有一些人,相交幾十年,平日裡稱兄道弟,卻能在背地裡互相捅刀子。”
白祺志見白無鋒說這番話時,似是意有所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