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也不知是哪裡學來的劍訣,手段不下五師弟和六師弟,我這做爹的都險些叫他們打了。”
嫣嫣蹙眉道:“自家骨肉,如何不疼不愛,便是修道,也不見得能把心腸修成鐵石做的。”
“但願這兩小畜生莫犯了師傅,不然我就只有阿彌陀佛了。”楊劍搖搖頭,卻有取了金頁過來,這東西拿在手上無用,放下又不安心。
“東曦王駕到——”
“西靖王駕到——”
殿外一聲通傳,夫婦兩便見得兒子齊頭並進,有說有笑走來。二人見得父母,也不行大禮,只各自拱手道:“見過母上父上。”
將娘放在爹之前,那已經不是頭一天的事了,蓋因二人犯事,楊劍總要說兩句,二人便親近孃親,雖對做爹的有些意見,但便是再傻再渾,也曉得不能咒罵父親,便只得用這等小手段出氣,楊劍起先是會罵上兩句,但畢竟不是正宗世家出身的人物,這等規矩看得很輕,久了也便不當回事了。
“你二人何來?”楊劍本就心中不快,聽得這兩小畜生又和他慪氣,口氣甚是不爽利。
楊曦道:“見得有七道金光從神虛宮飛出,落到這廂,想來是老祖贈下什麼寶貝,所以想來討個喜。”
“爹,莫非就你手裡那東西?”楊靖早見得楊劍手中之物,心中可是熱火。
楊劍將金頁一拋,便甩給了楊靖道:“喜歡?拿去吧。”
楊靖歡喜接過,但一目之後,便是瞭然,楊曦亦湊了上來,二人一胎雙生,心思互通,也是瞭然,各自具是收斂笑容,楊靖道:“師祖這是什麼意思?一本經書分作七份,給七脈,要我等去爭搶不成?”
“傻兒子。”嫣嫣搖頭道:“你師祖賜下的寶物你有這膽子去搶?記得有一年你們兄弟二人被道鏡和道彥聯手打傷,他二人取了你們一身寶物,吊于山門時,可取了你們墨玉?那是祖師賜下的,門外人搶去也就罷了,門內做出這等事來,不是尋死麼?這兩個小玩意不消說了,這一頁金書平分七家,誰敢去搶?”
這事乃是昔年一樁大丑事,兩兄弟聽得孃親提及,各自顯出幾分不服氣來,但如今只是拿這事說個引子,他們倒也不往這事上發揮,只思量著孃親這話意思,片刻之後二人同時出聲道:“莫非是rì後劍會上的獎勵?”這幾年劍會風氣變化不小,生出賭鬥的習慣來,二人自也往這事上想去。
“哈哈哈哈,哎呀,不是你們孃親生的好骨根,就這豬腦子還元嬰……”楊劍哈哈大笑,但見嫣嫣目光瞥來,便息了聲。
嫣嫣嘆息道:“痴兒痴兒,這是祖師給的鎮山寶,門中之人yù成元神,少不得要和七脈首座交好,否則元神經文不給看,任你天資再高,除非道祖轉世,造一篇經文出來,否則便無緣長生,本門心法乃是祖師獨創,除非道祖,絕無為你開路的可能。你二人得罪旁六脈不少,rì後前途堪憂哩。”
二人面sè頓如黃泥,心中不由腹誹這祖師竟使出如此手段。楊劍不見二人悔意,便道:“不光你們,便是為父和你們孃親也遭你二人拖累,為父雖是師兄弟中最為年輕,但也不見得能笑到最後,你們孃親本來根基就差,年歲比為父還大,不早rì看那經書,怕是來不及了。”
“可,可若無我家這一卷,便是六脈一道,也斷湊不齊經文。”楊靖倒也不殺,旋即便想到了關鍵,楊劍卻搖頭道:“你那四師叔是個雜學家,懂些推演之法,六卷經文在手,未必不能推演出一份‘偽卷’來,那時還要我天劍一脈做什麼?你六師叔七師叔歷來對我們這一脈佔了‘劍’字有些異議,他們和你大師伯四師叔聯手,想必已經是最先一步了,你五師叔年歲比我還大些,恐怕比你娘還急,大師伯那廂經文比我們還多,他自是投去那裡為上,你三師叔和他同氣連枝,自是同去,rì後六脈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