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厚,哼,她的侄兒壞了庶女的貞潔,卻想讓我家的庶子接手,太也可惡。”
沒成婚前,與閨閣姐妹說的是琴棋書畫,成婚後說的是孩子男人,再便是這樣的婚嫁諸事,這家族聯姻,大都是嫡配嫡,庶配庶,只是,別家的庶女,卻並不都如伊拉哩家庶女這般幸運,總有這樣那樣的不如意,而大哥的庶子前次所遇的,則是其中較慘的一個了。畢竟,這是一個重貞潔的世道,出閣前,庶女便是勞苦一些都無妨,這壞了貞潔卻是最慘之事。
正想著,卻聽旁邊幾個女眷驚撥出聲,繼而鬨笑起來,轉頭一看,卻是弘吉撒了泡尿在阿克敦媳婦齊佳氏身上。嬤嬤趕緊把弘吉抱了下去洗屁屁,齊佳氏也紅著臉起身回去換衣。
老太太樂得哈哈大笑,“唉呦,我的曾外孫終於也留了泡尿在咱家人身上了。前面四個孩子,年幼時,便個個像他們額娘,要尿要拉,都知道招呼人,以至大了,讓我們這些老人都沒抓著個把柄。弘吉好,以後大了,說起這事兒來,就老實了。”
一屋子女人們嘻嘻哈哈開始數孩子們幼時乾的各種糗事兒,孫輩的媳婦聽著自己家丈夫當年的事兒,個個捂嘴,眼珠直轉,想來晚上總要拿來調笑的。至於玉兒三個哥哥的事兒,早被瓜爾佳氏數給三個兒媳婦聽過多遍了,此時卻是坐在一邊笑聽兒媳婦們說孫子的事兒。
玉兒挪過去,抱著瓜爾佳氏咬耳朵。
六十多的瓜爾佳氏現在把家務全交給了大兒媳婦,自己則輕閒地開始享起婆婆福來,不勞心,也不勞力,丈夫對她又好,萬事順心,清閒安逸之極。
玉兒趴在額娘懷裡:“額娘,阿瑪知道二格格弄丟了四十萬銀子,什麼反應?”
瓜爾佳氏一指點在女兒額上:“淘氣!所幸當日容容讓分明送了信來,第二日微兒就著人來問你阿瑪了。”
玉兒撇嘴:“誰讓她打我的主意,她以為跟了太子就能為所欲為?一張口就是五十萬銀子。多少家族整族還沒有這般多現銀呢,獅子大開口,我不氣她一氣,怎麼能成。”
瓜爾佳氏抿嘴一樂:“你阿瑪當日看了信,臉上表情才逗呢。”
玉兒搖著瓜爾佳氏問她是什麼樣子,瓜爾佳氏想了想:“哭笑不得,頭痛萬分!”
玉兒把臉埋在額娘懷裡咭咭地笑,瓜爾佳氏撫著女兒的背也忍不住樂。
“打小,你就懂事,他也沒為你傷過腦子,現在讓他為你惹下的事兒收收尾,該的。”
玉兒笑著蹭蹭額娘:“額娘,我真高興是你的女兒。”
瓜爾佳氏低頭看看明明都是六個孩子的娘了,卻仍然愛撒嬌的小女兒,摸摸女兒光滑細嫩的臉,溫柔笑道:“額娘更高興。我女兒不只和額娘貼心,能照顧家人的身子骨,連朝堂的事兒也知道留意,讓你阿瑪避過了一次大風險。若當年沒你提醒,你阿瑪指定就投了太子爺了,之後就得為太子爺到處尋摸銀子,就不能全心辦差,差事辦不好,就會被皇上斥責。投了太子爺,此次太子被廢,你阿瑪便是不獲罪,總會受牽累,哪還能如現在一般領著一部的人,大權在握,意氣風發!”
瓜爾佳氏笑著把女兒又往懷裡摟了摟:“廢太子時,別人家惶惶不安,唯獨咱家,風平浪靜,日子一點兒沒受到影響。聽你阿瑪說,先前八阿哥也拉攏過他,不過,他都拿話岔開了。女兒,八阿哥現在勢大呀,額娘聽來往內眷話裡話外的意思,他們的男人都看好八阿哥繼任太子,言外之意都是擁戴的,這可怎麼是好,八貝勒夫人可與你素來不睦呢。”
玉兒躺在額娘懷裡懶懶地道:“八阿哥現在蹦得越歡實,將來跌得越重,額娘,咱家的人,您可要約束好了,一點兒別沾八阿哥的事兒,誰沾誰倒黴。”
瓜爾佳氏聽著女兒這話,也不多問,只道:“好,額娘會管好家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