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哄。
但是蒲遙已經捂著腦袋在被窩裡,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沒生氣,甕聲甕氣的,“我好睏,睡覺了。”
厲家仁安靜的看著他,嘀嘀咕咕說了句什麼話。
蒲遙豎起耳朵聽,聽見他的其中幾句嘀咕:“明日再學學如何圓房,切不能冷落了遙遙……”
“……”
不妙。
看來每天都得找點事給他做,免得他去學什麼奇怪的東西!
一會兒蒲遙只覺得床鋪動來動去的,他從被窩裡探出半個頭,悄咪咪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已經脫了鞋子擠上了床。
蒲遙說:“你要睡床上?”
蒲遙說著,眼睛也瞄上了窗邊的軟塌,看起來有挺寬敞的,鋪上被子應該能睡,就是不知道冷不冷。
厲家仁立刻臉色蒼白咳嗽了幾聲:“我睡地上,遙遙,我可以睡地上的。”
“……”
救命,良心好痛。
只覺得睡地上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可是外邊冷颼颼的,地上、軟塌都不知道什麼滋味,這一到床上才暖和了起來,蒲遙受不了那個苦。
“算了,你睡床上,彆著涼。”
“謝謝遙遙,我們一起睡。”厲家仁終於擠在了床的外邊,他那麼高大,骨架子也大,這會兒在床上側著身把自己擠得扁扁的,即使蒲遙裡邊寬敞得很也不去擠他。
彷彿沒有蒲遙的准許不敢帖他碰他,這床是蒲遙的,得他說了算。
蒲遙見他可憐兮兮的,連忙往裡面挪了挪,給他騰出一半的位置,這下他完全能佔據半邊床了。
他彷彿終於有了些資格和地位,於是鑽進被子裡貪戀的嗅了嗅蒲遙的氣味,自娛自樂嗅了一會兒,又幽幽的看著蒲遙,“遙遙是怕我睡覺不安分,找你圓房是嗎?”
他的頭髮半長,前額細碎的劉海遮住半隻眼睛,狹長的鳳眼幽幽的看過來,像只半夜來害人的俊美妖物。
但好在,他下一刻又陽光開朗的笑了起來,“遙遙不用擔心,我還沒學習好,遙遙是不是也沒有準備好?等我們都好了才圓房好不好?”
蒲遙連連點頭。
厲家仁輕輕的說:“那和遙遙說好了,往後我們是一起睡的,等我們準備好了就圓房,”
蒲遙想著能拖就拖,只有多多給他找點事做他自然沒法子學習什麼壓箱底的小皇書,蒲遙也可以說沒準備好。
被子裡真是暖呼呼的,和外邊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像臘月裡的暖爐似的,厲家仁規規矩矩的躺在蒲遙身邊,他也不碰他也不說話,有時候能感覺他偏著腦袋看他。
他身上有些冷意,但被子大,他也沒有挨著過來,蒲遙絲毫沒感受到。
“睡覺了。”
“嗯,遙遙睡,相公給你吹蠟燭。”
他才說完,蠟燭就滅了。
房間裡陷入了黑暗,一瞬間陰冷了許多。
蒲遙感覺脖頸處冷颼颼的,像是吹著冷氣似的,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才是動作,厲家仁已趕忙幫他料理被子,裹得他嚴嚴實實。
“遙遙還冷嗎,相公給你暖暖。”
他的聲音就在耳邊,夾著一絲笑意,黏黏膩膩的,像夏天化在手心裡的冰激凌。
蒲遙只覺得他今夜特別興奮,再和他耗下去恐怕要出什麼事,連忙翻了個身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