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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飛到餘氏的主屋裡,瞧見裡面供奉自己的牌位,以及那一抹魄香。
恐怕自己會變成這樣,都是出自餘氏之手。
他俯瞰整個厲府,黑雲密佈,鬼氣森森,他在這裡如魚得水,好似在自己的地界一般舒服。
特別是晚上,他的身形完全能被人看見。
他甚至能操控被人看見的時間。
隨機挑了一名小廝,顯出身形,直把人嚇得屁滾尿流。
厲家仁連忙隱去身形,那些被恐慌的尖叫吸引過來的人,又一個也看不見他了。
西院更為舒服,在這裡舒服得不行,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滋養他,讓他迅速的成長起來。
他這一抹幽魂緩慢的從空中降落,但到了自己的院子裡是,又像個人似的輕輕的開了自己和妻子房門,帶著一身涼意站在床前。
他脫了沾染了露水的外衣,縮排被窩裡,摟著蒲遙親吻起來。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的寶貝遙遙,我要怎麼辦……”
他熟睡的妻子閉著眼,一點也沒有發覺。
安睡在他懷裡,在他的床上,被他這隻厲鬼肆意的親吻和玷汙。
他輕輕的撫摸他,雙眸在黑暗中染著波光似的明亮,直直的看著他心愛的妻子,幻夢似的觸碰他,又發瘋似的想要他。
卻又只是安靜的貼著他,什麼也不做。
…………
蒲遙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了看天色,一瞬間以為又是黃昏了。
他這幾日總是睡得很久很久,一般是要睡到下午才醒來。
這會兒天色濛濛的,很像黃昏。
“遙遙。”
蒲遙一轉頭,竟然看見已經穿戴整齊的厲家仁。
他還拿了個小花籃子,看起來要去採什麼。
厲家仁笑著說:“既然遙遙已經醒來了,便和相公一道去採摘些花草野菜。”
蒲遙懵懵的看著他:“幾時了?”
“剛到卯時。”
也就是還沒到六點?
他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
之前都是差不多快曬不到太陽了才起的。
厲家仁過來抱著他親了一口:“我的小懶豬,可是還要賴會兒床?”
蒲遙難得起這麼早,於是起來穿鞋。
厲家仁連忙蹲下身來幫他,挑了一身輕便的衣裳給蒲遙套上。
蒲遙好久沒起這麼早了,這會兒起床還不怎麼清醒,回過神來竟然已經被套上了一見旗袍。
“啊!怎麼穿這身衣裳?”
厲家仁將他一攬就摟著了懷裡,坐在化妝鏡前,讓蒲遙坐在他的腿上,垂眸親吻他,“這身輕便。”
這是一身淺綠色打底的旗袍,並不算什麼露骨的衣服,因為袖口不是繁重的多層袖子,所以顯得輕便。
但也不是那樣寬袖子,袖口較窄,貼著蒲遙纖細漂亮的手臂長長的半袖,剛過手肘,細瘦雪白的腕子上戴著個剔透的玉環,顯得他更為纖細雪白。
“院子的後山是我的,沒有人會來,遙遙這樣穿很好看。”
下襬並不是其他高開叉的設計,是規規矩矩的,蒲遙之前記住了這件衣服,算是在他能夠面前接受的能日常穿的衣服之內。
而且下襬不拖沓,也不是包臀的設計,剛好能夠行動方便。
蒲遙穿著在房間裡走了走,覺得的確很輕便。
他之前是怕冷,現在這樣穿又不覺得冷了。
本來想在穿衣鏡裡照一照什麼樣子,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