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便不離不棄。
眼前漸漸模糊起來,他想努力去瞧清楚她,意識卻是漸漸混沌起來,腦中不斷地閃過一幅幅綺麗的畫面,縹緲如置身雲端,雙眸一闔,他終是沉沉睡去……
次日,東方的天色逐漸明亮,晨光有淺藍的柔和色調,清風帶著露水的潮溼,徐徐吹入山洞之中。
雨已是停了,煙落撥開洞口遮擋用的樹枝,瞧著洞外偶爾從樹枝上疏疏滑落的水滴,怔怔出神。洞內的火堆早已是燃燒殆盡,只餘一抹焦黑的顏色。身後不遠處的乾草堆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
他醒了,她知道,卻仍是裝作不知,只一臉迷惘的瞧著洞外,默不作聲。
風離澈幽幽轉醒,下意識的伸手去觸控身旁佳人,卻是空空如也,心頭一震,他直坐起身來,昨夜綺麗香豔的畫面迅速湧入腦中,她的嬌羞,她甜美的滋味,既模糊又清晰,全身粘膩一片,皆是徹底滿足後的舒暢。他想再去仔細回憶那每一個纏綿的細節,卻只能抓住幾許模糊的影子,心中不由的懊惱起來,如果不是自己喝了那麼多的酒,一定能將她的美好記得更清楚些。
瞧著默默坐在山洞邊的她,那纖弱的背影,此時正倚著岩石,一動也不動。他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一穿上,慢慢走近了她的身邊,她眉間那淡淡惘然的神情,昔日似水秋眸無一絲焦距的望著遠方,這樣的一幕如無數銀針刺得他心間陣陣灼痛。
都是他不好,過於急了,喝了些酒,竟是控制不住自己,強行要了她。
他這樣的強取豪奪,與當初的風離御又有何差別?皆是罔顧她的意願。而她一定是嚇壞了,才會露出現在這般迷茫不知所措的表情。
“煙落。”他自身後輕輕擁住她,語氣肯定如山頂置放的幹年磐石,凝聲道:“我一定不會負了你。”
她依舊是默然不語。
“煙落,我……”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正欲再言,卻忽地生出幾分凜冽之色,遠遠望向遠方。
煙落察覺到他的僵硬,不知他為何突然警覺了起來,不由也順著他方向看去,只見極遠處地平線上揚起一痕淺淺的黃色。
屏息凝神,那一點黃色漸漸近了,細看之下竟是一隊人馬如屏障般慢慢逼近,聞得馬蹄聲如雷奔席捲。
奔到近處之時,一人飛身下馬,足尖一點,便施展輕功朝這邊飛躍而來,一襲黑色錦袍已然溼透,他的長髮披散著,如同剛剛自水中撈起一般,不斷地滴落著晶瑩的水珠。
是風離御!她幾乎要驚站起來,瞧著他一臉狼狽的樣子,他不會就這樣尋了她整整一夜罷,可是他那渾身的溼透,頹然灰敗的俊顏,眉目之間的暗沉鴉青,無一不清楚彰顯著他的的確確是尋了她一整夜,未曾停下過分毫。
“御……”她幾乎要驚撥出聲,又生生把那呼之欲出的驚呼咽落喉中。
風離澈就在身後,她若是這般情切的表露自己,實在不妥。
掩飾住萬幹婉轉的柔情,話到嘴邊已是再尋常不過的平淡微笑,“勞煩寧王殿下親自前來尋本宮,回宮之後本宮自當好生謝過。”
風離御一怔,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瞧見自她身後緩緩從山洞中步出的風離澈,又瞧了瞧她衣衫微皺,裙襬下已是扯破數處,再是瞧了一眼風離澈略顯潮紅的臉色及凌亂尚未仔細梳理的黑髮。
凝眸須臾,他口吻中已是有了幾分懷疑的冷意,微嘲道:“本王瞧著順妃娘娘無大礙,便好回去向父皇交差了。”
煙落只端正站著,唇邊掛著一縷淡薄的淺笑,神情疏離仿若開在遠遠天邊的一朵薔蔽花,淡淡道:“多虧太子殿下相救,本宮才得以無恙。現下天已大亮,雨亦停。本宮自當即刻啟程回宮才是,免得再惹眾人擔憂。”
風離澈劍眉微挑,側身靠著岩石,一腿微支,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