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客棧,應徽鳴急忙透過臨街窗縫向外看去。只見王員外家的雜役腳步匆忙地朝內院方向跑。
“看什麼吶?”宋牧星倒了一杯茶,悠悠閒閒地喝了起來。
應徽鳴指了指窗外:“我們都走了他還要監視,這員外府分明有鬼嘛。”
宋牧星翻了個白眼:“傻子都看出來有鬼了,還用得著偷窺?應狐狸你可是天羅商會的大老闆,什麼時候學得這麼猥瑣了。”
“我怎麼發現你好像一點兒也不急?”應徽鳴沒好氣地坐到對面。
沈江月將包裹掛在牆壁上,笑著說道:“現在急也沒用啊,我們總不能大白天的就往別人府裡闖吧?”
宋牧星對沈江月豎起大拇指:“還是乖徒兒懂我,闖這個員外府對我們三個來說不是難事兒,與其糾結那個雜役的古怪,不如想想看這小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弄得所有人都如臨大敵一樣。”
沈江月道:“這小鎮地處邊陲,還算祥和安寧,按理說居民們不該如此排外才對。而且相比起居民,員外府的態度就更加過激了。如果說居民對我們是警惕,那員外府就是警戒。”
應徽鳴不解地眨眨眼睛:“這能說明什麼?”
沈江月十分嚴肅地說道:“這說明近日一定有人去員外府鬧過事兒,並且可能出現過傷亡。因此員外府才會對外界如此警戒。百姓們雖然沒遭受實質損失,但他們也怕遭魚池之殃,所以對外人也有戒備之心。”
應徽鳴更加不明白了:“那員外府也十分普通,有什麼值得被人找麻煩的?”
宋牧星笑道:“要不我說你這狐狸不知人間疾苦呢?那員外府在你看來或許平平無奇,可是在普通人眼裡可是大富大貴之家。再說了,去搗亂的人或許也不是看上了錢財。”
“難道是神猴石?”
宋牧星聳聳肩:“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神猴石。從我隨手簿上記載的資訊來看,那塊石頭就只是造型比較特殊而已,並非什麼稀罕貨色,應該不至於引得起這麼大的動靜。”
“所以呢?”
“所以這員外府中或許有些棘手的東西,咱們今天晚上務必小心些。”
黃昏日暮,街上已經沒有行人了。整個小鎮彷彿戒嚴了一般,家家戶戶門窗緊閉。
宋牧星三人收拾停當,準備夜探員外府了。
忽然,一陣噗噗聲從窗外傳來。
宋牧星一愣,急忙將窗戶開啟一條縫。
一隻渾身漆黑的鳥從縫隙裡鑽進來。
這鳥只有麻雀大小,可渾身羽翼漆黑透亮,彷彿通人性一般站在窗戶邊上一動也不動。
宋牧星的面色一沉,忙從小鳥的腳上取下一個小竹筒。
應徽鳴沉聲道:“這不是玄武閣的蝶翅鳥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難道是!”
話說到一半,應徽鳴已經明白過來。
自從宋牧星得到天玄令後,他就與玄武閣徹底撕破臉皮了。如今玄武閣裡會給他送信的人只有一個——百轉千媚!
應徽鳴急忙湊上來,只見竹筒信上用蠅頭小字寫了一句話。
“你們在滇江?務必小心,血手人屠來了。”
宋牧星神色凝重,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奇怪,這一路上我們走得很小心,不該被人看出身份才對。玄武閣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還派血手人屠來殺我們。”
應徽鳴吞了一口口水:“你和血手人屠比,誰更厲害?”
宋牧星苦笑一聲:“我和這些小年輕沒打過照面,不清楚。”
應徽鳴看了一眼竹筒信的落款,道:“這封信是三天前發出來的,我們抓緊時間去取令牌,然後立刻離開這裡。”
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