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唏噓,沒想到當年在江湖上聲名赫赫的裴家竟然會有這樣一段秘辛。
宋牧星繼續問道:“那裴修人的功法又是怎麼回事,還有他與林滄海又是什麼關係?”
沈江月搖搖頭:“當年我隨母親在江湖上闖蕩的時候,偶然間遇到了帶裴修人避難的姑姑。我們短暫生活過一段時間,但很快便因為玄武樓的追殺跑散了。自那以後我便再也沒見過裴修人,直到今日。”
“那時候裴修人並不會什麼龍吟訣,性格也沒這麼偏執。他為何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
“好吧!”宋牧星無奈地揉了揉臉。
二十年前,七大門派的掌門離奇失蹤,青城派被朝廷滅門,河東裴家分崩離析被烙上了奴籍,武林大亂一場。
休養生息二十年剛才恢復了一些元氣,這些代表混亂的青銅牌子便又出現了。
局勢越來越亂,宋牧星只覺眼前彷彿被罩上了一層薄紗,辨不清前路方向。
光是朝廷那邊就已經足夠讓宋牧星頭疼了,如今還多了一個實力驚天動地的裴修人,他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這時,一直未曾說話的危染開口了。
“點蒼派。”
宋牧星聞言一愣,一點靈光忽然在腦袋裡閃過。
“前輩說得對,裴修人曾經入過點蒼,或許雷聞前輩會知道一些內情。”
應徽鳴忙阻止道:“你瘋了,簡隨是雷聞前輩最疼愛的弟子。他的死與我們有莫大的關係,你現在去找雷聞前輩不是找死嗎?”
宋牧星無奈地攤攤手:“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應徽鳴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如今唯一可能知道裴修人情報的人只有雷聞,若不去找他這條線索就等於是斷了。
宋牧星道:“危染前輩,既然簡隨師兄他們的死已經水落石出了,還請您與穆慶樹長老證明我們的清白。當然,作為親歷者我們也會去點蒼山將這件事情說清楚。”
危染點頭道:“沒問題,你就在此地好好休息幾日,等傷好了再上路。”
“多謝前輩!”宋牧星拱手謝過。
作為鐧除兀鷲幫的大功臣,之後的幾天時間裡,宋牧星三人受到了上賓的待遇。不但好吃好喝的招待,還有不少人送來靈丹妙藥為宋牧星療傷。
像是生怕他記仇一樣。
不過五天時間,宋牧星身上的傷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這期間,危染將點蒼派弟子案件的始末詳細地給穆慶樹講了一遍。穆慶樹也只能認栽,早早啟程回點蒼領罰。而簡隨一行人的屍體,則由月梧城的人親自送去點蒼。
當夜,無雙宮中大擺宴席,為宋牧星三人餞別。
這一晚宮中熱鬧非凡,各色美酒佳餚應有盡有,眾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深夜時分,危染坐在房間裡擦拭自己的寶劍。
忽然窗外響起一聲破空聲響,一物從窗外飛進房中,徑直朝危染打來。
危染抬手將其接下,發現竟然是一塊黑漆漆的木牌。
這塊木牌極為普通,最普通的材料,最普通的做工。就連木牌上鐫刻的字都彎彎扭扭,十分簡陋。
但危染卻知道,那歪七扭八的字並不簡單。
“玄武樓,格殺令。”危染冷笑一聲,縱身一躍跳出房間,朝著一條黑影追去。
兩人身法奇快,不多時便來到月梧城外的一片斷崖平地上。
危染停下腳步笑道:“我著實沒有想到,清玄掌門看重的無塵道長竟然是玄武樓的殺手。”
宋牧星迴過頭,恭敬地衝危染行禮。
“抱歉了危染前輩,隱瞞了你這麼久。”
危染呵呵一笑:“無妨,說吧今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