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月都驚呆了,三天前的應徽鳴還是一個空有高深武藝的戰鬥白痴,怎麼幾日不見,便成了能在亂戰中泰然自若的老手了。
“有什麼可驚訝的,徽鳴本來就是個天才,只不過以前從未接觸過戰鬥罷了。這幾日月梧城群星雲集,看過那麼多場激戰,他自然不會畏懼戰鬥了。”
宋牧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為沈江月解開了疑惑。
應徽鳴的實力本就不弱,缺的只是經驗而已。一旦熟悉了戰場,他的天賦立刻便能施展出來。
裴修人看到宋牧星兩人,眼神中的憤怒更加濃郁了三分。
“你們竟然還沒死!”
宋牧星聳聳肩:“想要我命的人有很多,你還得排隊。”
應徽鳴冷哼道:“跟他廢話什麼,把這群人帶回去我們就能洗脫冤屈了。”
宋牧星抬手將他攔住:“別急,還有人沒上場呢。”
“什麼人?”
“當然是一直躲在我們身邊的內奸了。”
應徽鳴一愣,不明白宋牧星在說什麼:“沈姑娘不是已經證明了自己嗎,哪裡還有什麼內奸。”
沈江月苦笑一聲:“應大哥,你是個聰明人,可是江湖經驗還是太少了。”
應徽鳴更懵了。
宋牧星也沒理他,對著門外大聲喊道:“事到如今你還想躲到幾時,出來吧楊兄!”
話音剛落,羌蝶酒坊的大門被人推開,楊十一提著一把寶劍走了進來。
“楊兄!”應徽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楊十一的臉上再無從前的熱情溫和,有的只有陰險狡詐。
“宋兄不愧是武當派高徒,竟然能將我抓出來,當真是佩服。”
宋牧星拱拱手:“多謝楊兄的誇讚,在下愧不敢當。”
楊十一呵呵一笑:“不知宋兄是從何時開始懷疑我的?”
宋牧星道:“從沈江月進入密室偷‘青案瓊凰’那夜開始。”
“哦,此話怎講?”
“楊兄曾說過,‘青案瓊凰’於你而言一文不值,它丟了反而能少些麻煩對吧。”
“不錯。”
“你若真是尊華山派,敬危染城主的人,那這塊燙手山芋你為何不隨便找個深山峽谷將它丟了,反而要丟給危染城主呢?”
楊十一一怔,哈哈笑了起來:“原來是因為這句話,宋兄果真心細如塵,在下佩服。”
宋牧星道:“因此從‘青案瓊凰’失竊以後,我心裡便有了個猜想。你之所以將天玄令帶來苗疆,不過是想讓它遠離中原武林的勢力而已。相比起中原武林無數高手的監視,苗疆邊陲或許更適合你們竊取。更有甚者,你們不光是想要天玄令,還想要對危染前輩不利。”
楊十一點頭道:“不錯,帶著華山信物逃亡至此,危染城主便不會懷疑我的身份,只有這樣才能接近他。”
“第二!”宋牧星豎起兩根手指:“當日在密室中的只有應老闆,沈姑娘,楊兄,危染前輩以及我五人。知道應老闆會紫元神功的,天下間也只有我們五人。”
楊十一恍然大悟,苦笑著對阿衣娘子道:“阿衣,看來是我們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應徽鳴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宋牧星,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江月無奈地搖搖頭:“應大哥你還不明白嗎?若非是有人透露了你會資源神功的訊息,兀鷲幫的人怎麼會用這套功法來嫁禍你?”
宋牧星接過話頭:“透露訊息的自然不可能是我,危染前輩也沒有這麼做的必要。而簡隨他們死的時候,沈姑娘和我們待在一起,更加沒時間去做這件事。如此一來,還有誰能將這個訊息傳出去?”
應徽鳴臉色瞬間變白,他喃喃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