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星以為裴修人還有幫手,下意識地扭腕一刺。
渡冥刃劍身一旋,如毒蛇回首,徑直朝身旁刺去。
那人驚呼一聲,用兵器將渡冥刃格開。
宋牧星抓住機會將左臂一旋,反將身後之人的手臂擒住。正要一劍將他刺死時,卻猛地愣住了。
自己身後之人面色蠟黃,滿臉皺紋,眼神裡充滿了仇恨與怒火。
竟然是死去已久的梁鬥金!
宋牧星從不信鬼神之說,此刻死去之人突然出現在面前,其中定然有異。
他強忍心中的驚愕停下了渡冥刃。
下一刻,一股勁風襲來,重重地打在了宋牧星的臉上。
啪!
響亮的耳光聲在密室裡迴盪。
霎時間,洞外的狂風聲瞬間消失,濃郁的黑氣也漸漸消散,最後出現在黑氣裡的竟然是沈江月!
宋牧星大駭,急忙看向密室中間的巨鼎。應徽鳴和沈江月的屍體竟然憑空消失了。
腦袋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有些不真實。
宋牧星抱著腦袋,疼得冷汗直流。
一陣焦急的呼喊聲鑽進了他的耳朵,雖然聽不真切,卻似乎是在喊他的名字。
“宋牧星,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宋牧星用力搖晃腦袋,可越是搖晃眼前的世界便越是模糊。
忽然,一股刺鼻的清涼味鑽進他的鼻腔,這股味道極有侵略性,一瞬之間直衝腦門,嗆得他連連咳嗽涕淚橫流。
耳邊的聲音終於變得清晰起來,是應徽鳴的聲音。
“你振作一點,看著我的眼睛!”
宋牧星抬起頭,眼前梁鬥金蒼老的臉逐漸發生變化,一點點變成了應徽鳴的樣子。
應徽鳴正緊張地看著他的雙眼,確定他恢復意識後,立刻拽住他的衣領拖出了密室。
後院裡,宋牧星半跪在地上,眼前的世界忽明忽暗奇幻至極。
沈江月和應徽鳴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將洞穴填平,甚至還用院子裡的磨盤將鬆散的泥土死死壓住。
兩人模樣在宋牧星的眼裡也在不斷髮生著變化,前一刻還是沈江月和應徽鳴,但一眨眼就變成了裴修人和梁鬥金。
他終於意識到剛剛在密室裡自己產生了幻覺,將沈江月看成了裴修人。
填平了洞口,應徽鳴快步跑到宋牧星身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宋牧星臉色痛苦地搖搖頭:“幻境還未徹底散去,頭也疼得厲害。你剛剛給我聞的什麼東西,再給我聞一次!”
應徽鳴搖頭道:“不行,寧心草藥性太烈,一旦過量你全身的臟器都會停止活動,必死無疑。”
宋牧星苦笑一聲:“剛剛我中了什麼招?”
“是魅心草,這種草藥產自西域,被當地人稱作惡鬼的氣味。焚燒這種草藥能讓人發狂,直到力竭而亡。”沈江月說道。
應徽鳴心有餘悸地說道:“還好江月及時反應過來將燭火打滅,否則你再多吸入片刻毒煙,就算大羅金仙下凡都救不回來。”
沈江月拿出水囊遞給宋牧星:“看來這個地宮密室只是一個疑冢,是梁鬥金用來剷除覬覦令牌之人的陷阱。那塊牌子肯定不在密室內。”
應徽鳴也道:“不錯,魅心草藥性猛烈若火,誰都不可能將令牌放在這種地方。”
宋牧星猛灌一大口水,這才覺得頭疼減緩了些。
他大口喘著粗氣,問道:“你們倆怎麼沒事兒,偏偏是我一個人中了招?”
應徽鳴苦笑一聲:“說白了魅心草的藥性也是讓人陷入幻覺,我和沈姑娘從小精研此道,對於幻術有相當的抵抗力。再加上方才我們距離蠟燭很遠,聞到那股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