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星胸有成竹的模樣讓應徽鳴很不爽。
這傢伙太能藏私了,每次有了新情報都會憋在心裡,一定要等到事情發生以後才說出來,裝得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應徽鳴伸出五根手指:“五百兩,賭沈江月的態度。”
宋牧星眼角微微抽搐,忙按下了四根手指。
應徽鳴笑道:“怎麼了,咱們堂堂詭師大人就這點兒器量,連五百兩都不敢賭?”
宋牧星微微一笑:“不,我跟你賭一千兩!”
一個時辰後,羌蝶酒坊。
今天酒坊沒有營業,安靜得有些可怕。
阿衣娘子帶著沈江月來到大堂,裴修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天玄令可拿回來了?”
沈江月點頭道:“幸不辱命,天玄令已在我手。”
裴修人的眼神裡明顯露出幾分興奮的色彩:“快給我!”
沈江月徑直坐到了他對面。
“天玄令我可以給你,但在這之前你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裴修人微微蹙眉,旋即道:“你問吧。”
“你為何對天玄令如此執著,它憑什麼能幫裴家昭雪?”
裴修人將一隻手按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聲音也低沉下來。
“因為這些牌子身上隱藏著中原武林各大門派的一個秘密,一旦秘密被公開,便會使得天下大亂!所謂亂世出英雄,我們裴家只有趁這場混亂崛起,才能擺脫束縛在身上的命運枷鎖。”
沈江月秀眉緊蹙:“我裴家衰敗幾十年了,族人幾近凋零殆盡,即便天下大亂又能如何?”
裴修人搖搖頭:“我從沒想過要借用裴家的力量。”
沈江月嗤笑道:“難道你要靠兀鷲幫?兀鷲幫眾雖高手如雲,可在亂世裡也不過是無根浮萍,就算表哥你神功蓋世,難道就能敵得過中原武林的數百年底蘊?”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兀鷲幫自有依仗。”
“是誰?”
裴修人道:“你本就不願入局,還管這些做什麼?”
沈江月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枚青銅令牌。
“我雖不願蹚這趟渾水,卻也不能什麼都不知道。”
裴修人面色漸變,露出了幾分憤怒。
沈江月也悄悄握緊了鶴一槍:“表哥,我雖然打不過你,但在你衝過來之前毀了這塊牌子的自信還是有的。”
裴修人用力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苦笑一聲,妥協地嘆了口氣。
“你這小丫頭,從小到大都鬼機靈,表哥拗不過你。”
沈江月語氣一凜:“兀鷲幫的背後究竟是何人?”
這一次裴修人沒再隱瞞,十分坦然地說道:“當朝太師,林滄海!”
沈江月臉色變了變,立刻將牌子丟給了裴修人。
羌蝶酒坊房頂。
宋牧星和應徽鳴趴在這裡靜靜聽著屋裡的對話。
應徽鳴伸出手,壓低聲音說道:“一千兩。”
宋牧星翻了個白眼,一把將他的手開啟:“急什麼,事情還沒完呢。裴修人說的那個林滄海是何人?”
應徽鳴道:“當朝太師,容則狗皇帝的心腹。”
“此人厲害嗎?”宋牧星問道道。
應徽鳴十分嚴肅地點點頭:“此人雖常行走於朝堂,卻十分神秘,至今為止天羅商會也沒有蒐羅到太多有用的資訊。”
酒坊內,裴修人拿著天玄令,整個人激動得發起抖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江月表妹,這次你為兀鷲幫立下大功,我一定會在林太師面前舉薦你!”
“不必了!”沈江月抬手阻止道:“我對朝廷的那些官員沒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