灘上。
薛郎略一觀察,抱著槍筆直的下了山坡,直奔那個位置而去。
左伯陽空著手,並沒有抽出後背的唐刀,速度同樣不慢,敏捷而輕靈的跟在薛郎的身側。
樹林裡很安靜,並沒有動物的聲音。
薛郎和左伯陽快速而隱蔽的靠近了那條小河,透過枝葉的縫隙,薛郎看到了一處營地遺留的痕跡。
他悄無聲息的做了個手勢,讓左伯陽左側,自己右側,慢慢的摸向了那裡。
還沒靠近,他就聞到了空氣中還算新鮮的血腥氣。
眼睛虛了下,他動作更慢了,仔細感知周圍,慢慢靠近那處宿營地。
距離四五十米,他仔細觀察那裡,發現這裡是臨時營地,離開的時間也不會太長,因為倒伏的草莖還沒直立。
那些壓倒的痕跡來看,也時間不久,並不是在這宿營幾天了。
這裡距離公路不超過二十公里,就算周圍沒有村落城鎮,屬於荒僻地段,這裡也不是理想的野外探險宿營的地段,顯然是臨時休息。
看到對面樹葉一晃,跟著左伯陽做了個手勢,薛郎鎖定營地痕跡邊緣的一個趴伏的身影,慢慢的靠了過去。
到了近前,他沒有看到對方的臉,對方的臉埋在了地上。但身上的衣服完好,看不出傷痕。
薛郎小心的檢查了一遍,慢慢的挪動了下他的腦袋。
那人的腦袋一離開地面,一片已經快乾枯的黑褐痕跡漏了出來。
這人已經死透,傷口在額頭正中,但卻不是槍傷所致,要不,後腦不會一點傷痕沒有,就算手槍,也能打穿腦袋。
看了眼地上的幾枚彈殼,薛郎眼睛再次虛了虛。
這不是什麼大眾使用的槍支,彈殼的規格不難看出,是北約標準口徑,5。6的子彈,顯然是一把制式的武器。
確認這人沒有被留下詭雷之類的,薛郎快速搜遍了他的全身,可惜,什麼也沒有。
剛要將這人的臉恢復原狀讓其朝下,突然,薛郎瞳孔一縮。
這人他見過,在同來的飛機上,就是那五個人中的一個,那個有點金髮的混血。
這麼巧……
薛郎再次看了眼草叢中搜尋離去的左伯陽的身影,收回視線,快速搜尋了一遍周圍,確認這裡至少有二十人曾經逗留過,草叢中散落的彈殼足以說明,這裡發生了槍戰。
順著彈殼掉落指示的方向,薛郎悄然沒入草叢,向左伯陽消失的位置摸去。
果然,不到五十米,他嗅到了濃重的血腥氣,跟著,看到了左伯陽示意。
他快速靠近,隨之腳下一頓。
草叢裡,兩個身穿水豹特戰服的屍體倒在那裡,跟著,不遠處還有兩個跟營地裡那個混血一樣的服飾,身著勘探服的傢伙倒斃。
抬頭看了眼頭頂盤旋的幾隻禿鷲,薛郎示意了下,在兩個水豹特戰服的傢伙身上快速收拾。
他不知道這兩邊是什麼人,為了什麼在這發生了激戰,但對方都是制式武器這點不用懷疑了。就說這倆明顯不是一夥的倆傢伙身上的武器都在,手雷,戰術手雷齊全,就不是本地以ak為主的地方武裝。
至於武器,倆人身上都是m16,連頭盔都在。只是倆人卻是東方人,是華人還是別的什麼族人,身上血肉模糊,已經不好直觀判斷。
左伯陽在薛郎收拾那倆人的身上時,身子一飄,來到了另外倆人身前,不過,他什麼也沒找到,連匕首之類的也沒有,顯然被襲擊的一夥人將同伴身上的東西收拾利索了。
薛郎將那倆人的身上都收拾利索,挑了個完整沒有破損的揹包,將兩個人身上收拾下的東西全部打包,兩個揹包裡的東西也合到了一起,揚手扔給左伯陽一把m16,扔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