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星被說得面紅耳赤,又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只能氣呼呼地將排行榜揉成一團。
應徽鳴笑爽了,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一大把年紀還在乎這些虛名做什麼?不是還有一封信嗎,這應該就是你的新任務了吧?”
宋牧星黑著臉點點頭,從桌上拿起第二封信。在這過程中,他還悄無聲息地把排行榜的信封塞進懷裡。
他的動作十分自然,若是換了普通人一定瞧不到這些小動作。
但很可惜,應徽鳴又豈是普通人?
他一把抓住宋牧星的手腕:“你在藏什麼?”
宋牧星臉上浮出幾分慌張的神色:“沒……沒什麼。”
“拿出來!”應徽鳴惡狠狠地說道:“少跟我打馬虎眼,我已經聞到銀票的味道了。”
宋牧星臉上的肌肉瘋狂抽搐,不情不願地將信封交給應徽鳴。
應徽鳴拿起信封用力一抖,一張五百兩面額的銀票掉了出來。
這是玄武閣殺手前三甲的花紅,每年排行前三的殺手都有。
魁首一千兩,榜眼八百兩,探花五百兩。
拿著銀票,應徽鳴的臉上立刻露出幸福的笑容。
“還差五千四百兩銀子,請客官再接再厲。”
宋牧星咬牙切齒,罵道:“狗奸商,我祝你以後被錢砸死!”
應徽鳴也不生氣,催促道:“少廢話,趕緊看看你的任務是什麼。”
宋牧星癟癟嘴,將第二封信拆開。
可只看了一眼,他便立刻跳了起來。
第二封信上只寫了兩行字。
“目標:月梧城——危染。賞金:一千兩黃金。”
宋牧星歡呼道:“一千兩黃金,這是要發啊!只要我能把危染的人頭摘下來,不但能還清你這奸商的債,還能徹底修繕一下桃園村。有朝一日鄉親們回來,也不怕沒地方住了。”
應徽鳴坐在一旁,臉色十分不好看。
他冷哼一聲道:“那些村民能否回來我不敢說,就怕你自己回不來!”
應徽鳴是個富商,一千兩黃金在他眼裡或許並不算什麼。可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那可是一筆天文數字的鉅款!
就拿宋牧星上次的任務來說,梁驍是武當清淨道長的關門弟子,早就將武當派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再加上一手出神入化的‘太虛劍氣’,縱然放在整個江湖也算是叫得出名字的高手。
可他的人頭也僅僅值一百兩銀子。
危染的人頭竟然高達一千兩黃金,可見這次任務有多兇險。
宋牧星尷尬地一笑:“你別長他人志氣滅我的威風,江湖傳聞多半都是子虛烏有,我詭師出馬何曾失敗過?”
應徽鳴沒心情和他開玩笑,神色嚴肅地說道。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你難道沒聽過?玄武閣是直屬於容則那狗皇帝的組織,‘楚紀鳴’又是狗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當年那場局雖然做得很妙,可月梧城那個出現以後,你也勢必會被懷疑。”
宋牧星沉默下來,不知在想什麼。
應徽鳴按住宋牧星的肩膀繼續說道:“曾經北極閣風光一時無兩,深受皇室器重,可到頭來呢?你對皇室有用的時候,自然是各種恩遇。可一旦失去價值,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你除掉。縱觀古今,王朝更迭千百年,哪朝哪代不是這樣?”
宋牧星平靜地看著應徽鳴:“那你的意思是?”
“玄武閣已經開始懷疑你了,想辦法離開玄武樓,我有辦法保你!”
應徽鳴的語氣無比誠懇。
宋牧星看著他,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應徽鳴的身份敏感,也是需要隱藏行蹤之人。可他一看到自己涉險,便毫不猶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