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徽鳴都快氣炸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季若川的秘密與你什麼關係,你為什麼非得去查當年之事?”
沈江月道:“季若川、楚玉衡都是當年名震江湖之人,他們都諱莫如深的事情必然驚天動地。只要查清這個秘密,我肯定可以成就一代俠名!”
應徽鳴拍案而起,怒聲吼道:“你可知一旦我的身份暴露會帶來多大的麻煩,又有多少人會被此事牽連!你算計至此,就為成就你的俠名!”
沈江月露出幾分愧疚之色,她喃喃道:“對不起,我知道繼續追查下去勢必會引來一系列動盪,但我必須這麼做。”
應徽鳴氣得頭疼:“好好一個小姑娘學什麼英雄好漢,也不知你爹孃是怎麼教你的。”
沈江月猛地抬起頭,雙眼中霧氣瀰漫:“我也想知道我爹是誰,更想找到我娘,可天地茫茫人又豈是那麼好找的?我只有不斷向上爬,一直爬到江湖之巔,或許那時候我娘一抬頭就能看見我,便能來找我了!”
她的語氣哽咽地大聲吼著,像是要將無數個孤寂歲月的怨氣全部發洩出來一般。
宋牧星有些不忍,輕輕踢了應徽鳴一腳。
應徽鳴嘆了一口氣,道:“對不住姑娘,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傷心事。”
宋牧星打了個哈哈,從懷裡掏出那枚青銅令牌。
“沈姑娘,你冒險潛入無雙宮的密室為的就是這塊青銅牌吧?”
沈江月眼角含淚,默默地點點頭。
“你怎麼知道此物在無雙宮密室?”
沈江月平靜了心緒:“因為紀月也在找它,這幾年來朝廷一直在暗中追查楊十一的下落,他們根據各種蛛絲馬跡發現楊十一當年離開中原後來了月梧城。月梧城是危染的地盤,‘青案瓊凰’自然就在他手中。”
“還有。”沈江月瞥了一眼宋牧星手中的青銅牌:“它叫天玄靈,是華山派的掌門信物。十年前華山派突然將天玄靈藏進了‘青案瓊凰’中,似乎想要保護它,可最終還是走漏了訊息。”
宋牧星恍然說道:“難怪玄武閣會突然對危染下暗殺令,原來是朝廷那邊得到了訊息。”
應徽鳴道:“楊兄的行蹤已經暴露,他和危染前輩會不會有危險?”
宋牧星擺擺手:“別小看了他二人,楊兄的實力自保無虞,危染前輩更是強得可怕。這兩人我都沒把握拿得住,在月梧城這一畝三分地上,就算血手人屠和百轉千媚一起出手也不見得能討到便宜。”
“那朝廷那邊……”
“那邊你就更不用擔心了,自從先帝病逝後,四方蠻夷便有蠢蠢欲動之姿。容則皇帝光是對付周遭群狼就已經費盡心力,哪有精力來管苗疆?更何況苗疆遍地毒蟲毒瘴,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如此我便放心了!”應徽鳴鬆了一口氣。
他與楊十一英雄惜英雄,雖關係不深,卻也不想他遭遇不測。
突然,宋牧星神色一怔,扭頭看向大門方向。
“怎麼了?”應徽鳴問道。
“有人過來了,是阿衣娘子!”
應徽鳴疑惑道:“她來我房間做什麼?”
宋牧星淫笑一聲:“找你共度良宵?”
應徽鳴抬手就是一拳。
宋牧星偏頭閃過,提起沈江月跳上房梁藏匿起來。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阿衣娘子嬌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阿郎,你睡了嗎?”
應徽鳴開啟門,阿衣娘子正嫵媚地站在門外,雙眼中蓄著一層朦朧的霧氣,看得人怦然心動。
“這麼晚了,阿衣娘子有事兒嗎?”
阿衣娘子咯咯一笑:“可能白天睡得太久,現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