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染上前一步,揮手將宋牧星三人護在身後,他渾身真氣急速運轉如臨大敵一般望著裴修人。
外邊兀鷲幫弟子的數量越來越少,翼衛也從門外衝了進來,與幾名黑衣人對峙在一起。
可即便是敵眾我寡,裴修人依舊渾然不懼,冷笑著對危染道:“老不死的,你也想擋我的路?”
危染雙目圓瞪厲聲喝道:“你身上的邪功是從何處學來的?”
裴修人狂妄地大笑起來:“你有什麼資格問我?”
危染將雙掌向左右一分,陰陽二氣流轉全身,竟然是乾坤兩儀功的最高層功力。
裴修人面色一肅,全身肌肉瞬間緊繃。澎湃內力在體內瘋狂流轉,憑空催生出陣陣黑氣縈繞周身,黑氣之中兩點妖異的紅光亮起,竟然隱隱傳來了龍吟之聲。
危染將牙咬得咯咯作響:“果然是這邪功,裴修人,今日你走不得了。”
“那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裴修人大喝一聲,對準危染就是一掌。
無疇掌力裹挾著陣陣黑氣化作蛟龍形狀,朝著危染迎面撲來。
還未靠近,應徽鳴三人便感到這一掌中攜有無疇的力量,光是掌風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危染氣沉丹田,右手一旋陰陽二氣瞬間凝聚於掌心當中,不閃不避一掌迎上。
兩股巨力迎面相撞,頃刻間爆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危染面色一白,向後倒退了兩步。裴修人則是倒飛而出,撞斷了大堂裡的一根柱子方才停下。
阿衣娘子驚呼一聲,急忙將裴修人扶住。
“幫主,你沒事兒吧?”
裴修人雙目含怒,不顧體內翻騰的氣血大吼道:“老不死的我們再來打過!”
阿衣娘子急忙對楊十一喝道:“楊護法攔住他們。”
“是!”楊十一沒有絲毫猶豫,長劍一挺,便朝危染攻去。
裴修人一把抓住阿衣娘子的衣領:“混蛋,你在做什麼!”
阿衣娘子忙道:“翼衛已經把這裡包圍了,你就算殺了他們又有何用?你的目的是裴家,不是和他們拼命!”
裴修人的臉色變了數變,終於還是忍了下來。
他憤怒地瞪了宋牧星與危染一眼,隨後扭頭朝後院逃去。
危染欲要去追,卻不料楊十一竟然用以命搏命的打法死死攔住去路,面對華山派最上乘的精妙劍法,危染一時間也闖不過去。
阿衣娘子也提起長劍,對著黑衣人們大吼道:“掩護教主撤退,和他們拼了。”
黑衣人們立刻大吼起來,齊齊衝向翼衛。
雙方人馬戰在一起,場面亂成一片。
“不能讓他跑了”應徽鳴心急如焚,想要衝出去。
宋牧星急忙將他拉住。
應徽鳴不解:“你拉我做什麼?”
宋牧星沒有說話,直到裴修人的身影消失後,立刻吐出一大口鮮血。
“牧星,你怎麼了?”
宋牧星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虛弱到了極點,他沉聲說道:“那傢伙的功法十分詭異,你們過去只有死路一條。”
應徽鳴憤憤地握緊了拳頭。
戰場最中央,危染與楊十一打在一處。在適應了他拼命的打法後,危染很快便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雙掌一推將楊十一的凌空一劍卸開一邊,危染沉聲喝道:“楊十一,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叛我?”
楊十一眼神裡閃過一絲黯然,卻很快又被狂熱蓋過。
“危染城主是我對不起你,可聖教的使命決不容背叛!”
危染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忍,他咬咬牙道:“好,既然你已無藥可救,那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