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夜與他所修煉的揉劍式一樣,整個一張狗皮膏藥,怎麼都趕不走他。
沈江月最後被逼得沒辦法,只能把宋牧星抬出來,這才將他打發走。
三人終於回到了房間裡。
宋牧星和應徽鳴二人還意猶未盡地討論著萬物靜籟與一槍破極的精妙,可他們都沒有發現,直到走回房間,沈江月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砰!
重重的關門聲迴盪在房間裡。
宋牧星二人立時噤若寒蟬一般閉上了嘴。
應徽鳴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一瞧見沈江月臉色不善,立刻從善如流地伸了個懶腰:“累了一整天,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們聊。”
宋牧星急得滿頭大汗,哆嗦著也想跑。
“我也累了,一起走吧。”
咚!
天籟槍被重重地杵在地板上,槍鳴陣陣,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宋牧星瞬間站直了身體,再不敢移動分毫。
應徽鳴走後,沈江月緩緩回過頭。
她的雙眼如水一般,不是溫柔,而是寒冽。被這雙眼睛盯著,宋牧星就彷彿一個被扒光了遊街示眾的罪犯一樣,渾身都不自在。
“江月,你……”
實在受不了這劍芒一般扎人的目光,宋牧星率先開口了。
沈江月開口道:“你就是當年的笑面?”
宋牧星難耐地撓撓頭:“是……是啊。”
“如何證明?”
宋牧星沉思片刻,從袖中甩出渡冥刃緩緩舞動起來。
他拿的雖然是劍,用的卻是靈獼三十六槍的招數。從第一招到最後一招,宋牧星緩緩使來竟然分外的順暢,彷彿經常練習一般。
當年為了教沈江月這套槍法,宋牧星也沒少花功夫,早在十年前就學會了裴家的槍法。
看完宋牧星的招數,沈江月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驚喜。
使完靈獼三十六槍,宋牧星將渡冥刃收回,他長嘆一口氣,道:“江月,並非為師的那年要拋棄你,實在是……”
“師傅在上,徒兒給您行禮了!”沈江月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給宋牧星連磕三個響頭,似乎並未對他的突然消失而生氣。
宋牧星受寵若驚,急忙將她扶起來。
“江月,你不怪我?”
沈江月搖搖頭:“這世上身不由己的事情難道還少嗎?師傅離去自然有您自己的道理,徒弟能理解。”
宋牧星苦笑一聲,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唉,你這孩子真是成熟得令人心疼。徽鳴進來吧,既然事情已經敗露,我便將那段記憶講給你們聽吧。”
大門立刻被推開,應徽鳴急吼吼地跑了進來。
“你這混蛋果然有事兒瞞著,我就說嘛,上次迷魂草和醉人香毒性那麼厲害,你的幻術空間怎麼可能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宋牧星抱歉一笑,緩緩將那日在幻境中看到的東西全都說了出來。
半個時辰後,應徽鳴和沈江月都驚訝地瞪圓了雙眼。
應徽鳴道:“你的意思是說,各大門派的掌門信物都是這樣的牌子?”
宋牧星點點頭:“並且這塊牌子應當不是二十年前才出現在各大掌門手裡的,而是來自更久之前。”
“天機,天玄,天香,天府……”應徽鳴摸索著下巴:“這似乎不僅僅是星辰星斗的名字了。”
沈江月此刻也急忙問道:“師傅,我娘還沒死,只是被那個聖主抓走了對不對?”
宋牧星點點頭:“那人的龍吟訣的功力遠在裴修人之上,若他想殺瀅姨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將她擄走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