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低語。”
宋牧星欣慰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其實今天早上一醒過來,宋牧星就瞧見了應徽鳴蹲在旁邊,他一夜未睡,生怕宋牧星醒後會再度發狂傷人。
與他交涉一番,宋牧星才得知自己昨日發狂的事情。
兩人怕打擾到沈江月休息,於是便跑到外邊聊了聊幽冥低語的事兒。
應徽鳴的幻術道行在沈江月之上,可連他都想不到對付幽冥低語的辦法,沈江月這小丫頭能有什麼好主意?
“徽鳴,你怎麼說?”
應徽鳴低著頭坐在一邊:“昨夜趁著你昏迷我就試探過,幽冥低語這邪術果真陰毒狠辣,尋常幻術根本無法影響到它。昨天我和江月用了花漚術與羅浮夢兩種秘法,也才勉強將其壓制住。”
“可這個術又在你體內潛伏了十幾年,可謂是根深蒂固。憑我們的本事,恐怕很難化解。”
宋牧星表情十分平和:“那我之後會怎麼樣?”
應徽鳴咬咬牙,沉聲道:“幽冥低語的力量還在不停地衝花漚術的禁制,一旦禁制被衝破,你會再度陷入那種癲狂的狀態裡,只要施術者不解除你就會一直瘋狂下去,直到死亡。”
“不會的,應大哥我們二人繼承了這天下最強的幻術,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能幫師傅擺脫魔咒!”沈江月焦急地抓住宋牧星的衣袖,聲音顫抖著說道。
宋牧星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小手:“江月你不要這麼激動,我早在二十年前就應該死的,多活了這麼多年已經算賺了。”
“不行師傅,我不要你死!”沈江月悲痛地抱起宋牧星的手臂,淚水不斷從眼眶中滑落。
沈江月自小失去父親,母親也在五歲的時候被聖主抓走至今生死不明,如今宋牧星已經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好不容易重新找到師父,她又哪裡肯讓他離去?
看著她的淚水,宋牧星心中也是一痛。
他咬咬牙,問道:“我還有多少時間?”
應徽鳴道:“我無力再給你施加禁制,以花漚術被蠶食的速度來看……還有三個時辰。”
宋牧星長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碧藍如洗的天空。
許久以後,他朗聲說道:“我知道的所有情報已經全部交代,之後就靠你們了!江月……也拜託你了。”
應徽鳴一直低著頭,他不敢抬頭去看宋牧星。
若不是他太過沖動,事情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如今已沒臉去看宋牧星的眼睛。
:()太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