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果真如此”。
“只是和美姐姐一直不知道而已。”暖冰又補上了一句話。
兩句話，伊藤和美徹底崩潰。
暖冰笑著搖搖頭，推開了太平間的大門，一股寒氣迎面而來，這不禁讓伊藤和美和幸村喬琉打了個寒顫。
太平間內，光線昏暗，一個個板床整齊地排放著，上面躺著一具具屍體，每具屍體上都蒙上了一層白布，難以分辨誰是誰。
暖冰走到一具屍體前，掀開蒙著屍體的頭的那部分白布，屍體的臉露了出來。是淺川月。
板床對於暖冰來說有點高，暖冰踮起腳尖，正好可以看得到。
“媽媽。”暖冰趴在床邊，看著她，她覺得她好像還沒有死，她只是睡著了，睡得那麼恬靜，一動也不動。可是她騙不了自己，她知道，她已經死了，這是事實，鐵一般的事實。
伊藤和美和幸村喬琉對視了一眼，她們只是站在門邊，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因為她們知道，此時此刻的暖冰不需要有人去打擾她，她只想安安靜靜地在自己的媽媽身邊待著，哪怕是一會兒也好。
“吱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太平間的門被再度開啟。
暖冰苦笑了一下，轉過頭。是惠子。惠子的眼圈紅紅的，似乎是剛哭過。她一步一步走到屍體前，似乎是每走一步，都像是揹著千斤的巨石。
伊藤和美和幸村喬琉齊齊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不記得惠子是用了多長時間才走到了屍體前，當她看清了屍體的面目時，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般順著她的臉頰滾落。
“媽，”她跪在了屍體前，大滴大滴的眼淚重重地砸在地上，“媽，對不起……”
暖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輕輕走到了惠子身後，從後面輕輕地捂住了她的眼睛。
“姐，媽媽她不想看到你哭。”暖冰感覺到了，自己手上的淚水越來越多，眼淚還是不斷地從手中的縫隙流出，她也感覺到了，她的身子在不停地顫抖著。
“姐，沒事的，你還有我呢。”暖冰對她說。
過了很久，惠子的身子才停止了顫抖。她輕輕拿開了暖冰的手，眼圈還是紅紅的，但她不哭了，“對啊，媽媽她，最不想看到我們哭了！”
暖冰笑笑，“所以，我們要做讓媽媽省心的孩子，這樣，媽媽才能沒有負擔地離開這個世界。”
惠子擦擦自己臉上的淚水，也笑了。
暖冰看見，自己的媽媽就在她們面前，她在對她們笑呢。不只是她，太平間裡，還有好多人在對她們笑。
“媽媽，很開心呢！太平間的各位，也很開心呢！”暖冰淡淡地說道，只是沒有人聽到，她在說些什麼。
“姐，我們走吧。”暖冰站在惠子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惠子笑笑，握住了暖冰的小小的手，“說得對，我還有你，你還有我。”
站在門前的兩個人看著她們，也笑了。
在牽著惠子的手踏出太平間的那一瞬間，暖冰回頭看了看。她的媽媽，還有很多其他的人，都在對她們笑，他們的笑中，飽含著幸福與希望。
暖冰沒有說話，只是做了個“謝謝”的口形，也對他們笑。
“暖冰，看什麼呢？”惠子問道。
“看媽媽，還有太平間的其他人。”暖冰回答。
惠子也轉過頭，看了看，“門已經關了呢。”
突然間，惠子感覺自己一片暈眩，她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姐，怎麼了？”暖冰看著惠子，很擔心。伊藤和美和幸村喬琉也向她投去了擔憂的目光。
“沒……”惠子剛想告訴她們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