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微歪,大眼睛裡滿是思考,若能知道包袱裡藏了什麼,許就能立刻鎖定兇手了!
盧櫟看了趙杼一眼,眸帶微笑,“所以,我們猜一猜秋堅拿了什麼東西,為什麼出現在幽玉臺。”
他這一眼眼神清亮,略帶微光,墨黑瞳眸內似有智慧火花跳躍,眼角還微微翹起,似有無限含義,趙杼差點被他一眼看硬,沒第一時間接話。
“是啊……秋堅不是在逃跑麼,為什麼會去幽玉臺?”沈萬沙眨眨眼,“要玩,平時也夠了,這麼危險時還去,色心太重麼?不,不對,他還知道借別人身份躲追殺,還換了別人衣服……”
“所以,他是故意的。”盧櫟指尖緩緩滑過茶盅沿,“就如同我們之前猜測的那樣,他故意帶著有份量的東西,到幽玉臺約人,試圖談判。”
“但是談判失敗,他不僅命喪,連保命的東西都被奪去了……”沈萬沙猛的拍桌子,“對啊,我之前明明猜到了的!”
赫連羽拉過少爺的手輕揉,“可以他謹慎,不應該直接把東西帶在身邊……許是留了什麼後手?”
盧櫟意味深長的看向趙杼,“一個聰明人遇險,知道自己跑不掉,帶著保命的東西回來——”
趙杼這次說話了:“我會命手下把死者房間裡裡外外深深淺淺全部挖開看一遍。”
盧櫟衝他展顏一笑。
這就對了。若他們猜測不錯,秋堅即敢與人談判,就不可能沒準備,沒準東西多備份了一份,留在不那麼顯眼的地方。秋堅寅夜從家中奔出,逃跑路線並不太長,只要趙杼肯找,很可能會有收穫。
“秋堅目前最大的難題……”
盧櫟剛開口,趙杼接話了,“秋堅目前最大的難題,就是沒有出路。貪銀案所有證據指向李昌,他是李昌手下第一人,不可能不會波及。李昌看著好似已認命,只等替人背鍋,秋堅卻不肯放棄前程,索性拿了關鍵證據,拼命一博……”
趙杼說了好長一段話分析:“既然性命攸關,又與貪銀案有關,那是誰想殺他滅口,就很簡單了。”
誰是貪銀案幕後主使,誰擔心事情敗露,誰就是兇手!
所以是肅王……的人。
沈萬沙怒拍桌子:“那肯定是肅王府長史任康復麼!”
四人兩兩對視,皆對此沒有異議。
“可貪銀案那麼嚴謹,秋堅怎麼找到足以保他命的東西?”沈萬沙又想不通。
盧櫟端坐微笑:“這個很簡單,或許他本來就不無辜,本身就是貪銀案組織一員。”
可是沒有證據呀……沈萬沙眨眨眼。
趙杼指尖輕點桌面:“幽玉臺。秋堅是幽玉臺常客。”
幽玉臺是貪銀案特別設定的秘密集會地點,秋堅成為這裡常客,大概是組織需要。
“還有,”赫連羽補充,“我覺得秋堅表現出來的床上癖好好像有問題。”
癖好?沈萬沙眼珠微轉,回想起英孃的話,“秋堅喜歡被打!”他當時很不理解,怎麼會喜歡行房時被打?不會被打軟了麼?
被少爺純潔視線看的有些不自在,赫連羽摸了摸鼻子,“喜歡行房被打的人,總有些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這種癖好一起,很難消除。可我看遍口供,秋堅只在幽玉臺,只與英娘在一起時,才會如此,去別的青樓,或者回到家裡與妻妾,並不會。”
他見過有這種癖好的人,時間久後,少有能正常與人行房的,甚至沒點‘刺激’,那裡還起不來……他懷疑秋堅是故意為之,顯露一個不怎麼正面的弱點,或是表現出奴性,以求上封放心大膽的使用。
赫連羽這一提,盧櫟也想起來,“有這種癖好的人,幼年經歷可能不如人意……”他看向趙杼,“秋堅的幼年生活過的如何?”
趙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