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卵子事,不然我翻臉。”
沙樂的臉有些綠了。
“呃……不說了。”陶亮大聲笑著,“樂兒,到了廣州,我帶你去找女人,廊裡的女人可漂亮了,貨還便宜,包你爽到家。”
沙樂兒翻了個白眼,再也不看他。剛猛子卻來了勁。
“亮子哥,那要多少錢來一回?”
“嘿嘿,說不準,快餐嘛,五十就可以來一回……當然,也有例外,我有一回只用了三十,呵呵……便宜吧。”
“嗯……真便宜。”
剛猛子的眼中現出崇拜的光芒,下面的東西將褲子頂高了。陶亮在廣州混了五六年了,雖然沒有撈多少錢回家,但玩得卻很爽。
“剛猛子,要不要我帶你去?”
“要……不過我現在可沒有錢。”
“現在沒有錢,有麼子關係囉,以後會有錢的,有錢時來找我,”陶亮猛然吼了聲,“炸,嘿嘿,又贏了,數錢來。”
“亮毛子,你別把剛猛子帶壞了喔。”
“帶壞個卵子,他天生就是壞種。”陶亮一邊收錢,一邊哈哈大笑,“你看,他的褲子都快頂破了,嘿嘿,說不定是個大傢伙,如果能找個富婆……他小子就有福了。”
剛猛子並不生氣,想女人,他並不覺得害羞。哪個男人不想女人?特別是他這個年紀,對女性充滿了憧憬。剛猛子很快就與他們打成了一片,沙樂兒鬱悶地望著窗外。陶亮的話,完全破壞了他的心情。他現在對父母已經沒有一點兒印象,八歲前的僅有的模糊印象早已經被淡化,再淡化,變成了空白。
可是,陶亮的話,讓那成了空白的影象,又有了些模糊的影子。
“卵子毛……”
他無意識地罵了一句。然後,那模糊的影子變成了飛馳的原野,窗外的原野飛馳而去,又飛馳而來。樹木,收割了稻子的稻田,房屋,行人,馬路……然後,爺爺的臉佔據了所有空間,爺爺的慈祥的臉,雪白的頭佝僂的背脊,一雙布老繭的手。
眼睛有些溼潤。
“樂兒……你要好好的活……不要像你的爸爸……以後……不要與他來往……自己好好地活……娶個老婆……”
爺爺的影像最後定格在這裡。這是他最後的話,最後的遺言。沙樂兒不經意間捏緊了拳頭,很緊很緊。
“樂兒,你打兩把,我去上個廁所。”
陶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哦……要剛猛子打嘛,我不想打。”
“樂兒哥,我沒錢,你借錢我?”
剛猛子倒是很想打,但是沙樂兒看了看他。
“你打?”沙樂兒搖了搖頭,“你那臭技術,有多少輸多少,還是我來吧,寶毛子,你快點回來。”
“屙泡尿,一會兒就來了。”
沙樂兒坐在了剛猛子的坐上,陶高龍與其餘三人對了個眼色。他們同是上陶村人,在一起玩久了,懂得各自的眼色。沙樂兒看了他們一眼,同樣清楚他們對眼的含義,不過,沒有吱聲。
他們打的是“天炸”,打法與爭上游差不多。沙樂兒抓起牌,看了看其餘人的臉色,笑了笑。
“好臭的牌。”沙樂兒將牌合在一起,“高龍哥,看你笑眯眯的樣子,這把一定是你贏了。”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陶高龍得意地看著自己的牌。其餘兩人對了一眼,臉色有了變化。沙樂兒看在眼裡,樂在心中。像他們這樣的人,哪有可能一心一意配合別人?如果陶高龍贏了他們一樣要掏錢。
沙樂兒的牌差,陶高龍的牌好,他們便放棄了圍攻沙樂兒,兩人開始壓著陶高龍打。
“你們……”
陶高龍現不對,臉色鐵青,三輪過去,沙樂兒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