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嫵扯開罩在頭上的衣服,望著眼前慢條斯理抽著煙的男人,她倒沒意外,“四爺,你……”
“怎麼,這是不樂意?”蕭慎拿下菸蒂,手搭著窗邊輕輕磕了幾下。
“不是,四爺,這是我婚禮,你這樣突然把我擼走,他們會著急的,不行,我得回去,還能趕上!”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蕭家大少的婚禮,她就這樣無故被人帶走,那現場還不亂作一團?
如果她沒猜錯,蕭家的人指定全員在找她。
蕭嘉陽可以不嫁,蕭家可以不進,但外婆她必須要見到,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
蕭慎一張俊臉沉了下來,儘管不怒不吼,但鼓起的下顎線已經說明他此刻的態度。
“你就那麼想嫁給蕭嘉陽?”
“我……”南嫵欲言又止。
有些事她哪裡能說啊。
認定了她的沉默表示肯定,蕭慎不怒反笑。
這一笑,讓南嫵摸不著頭腦了,甚至心底慌慌。
“昊子,給她開門!”
咔嚓!
車門鎖解開。
蕭慎抬了抬下巴,“滾吧!”
南嫵看著窗外背道而馳的車輛,以及不慢反曾的車速,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要是跳下去,就算她是銅牆鐵壁,也得摔個非死即傷。
蕭慎,你個王八蛋,你怎麼不跳啊。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退路嗎?”男人掌握全域性的反問將南嫵從恐懼中拉回。
她低頭掃了眼身上的白紗,說不出的無奈和無力。
是啊,打從她被蕭慎帶走的那一刻,就註定了回不去。
婚禮上準新娘不見了,一小時後又迴歸,天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賓客不會等著她,蕭家人不會等著她。
這場婚禮,蕭家無疑成了最大的笑話,而她南嫵,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就算她肯婚禮繼續,蕭家也會從長計議。
不光蕭家,就是南家也不會這麼算了。
南嫵偏頭瞪向這個為所欲為的男人,是一臉的怨恨和委屈。
都是他,打亂了她的計劃,擾亂了她的生活。
車子一路朝郊外駛去,蕭慎名下多出房產,除了宮廷苑,就屬這棟最深得他心,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喜歡安寧,幽靜。
和宮廷苑一樣,這是獨棟別墅,不收任何約束,別墅前的路兩邊種著白樺樹,順著一直往上就是山頂。
這裡很少車輛經過,偶爾會有旅行愛好者的身影,空氣清新,樹林茂密,稍微一點動靜,驚的在枝頭休息的鳥兒嘩啦啦的飛走。
這裡的裝修風格和宮廷苑很像,傢俱家電一應俱全,蕭慎不怎麼來住,每天都有傭人過來打掃,桌上的水晶瓶裡有新鮮的向日葵,鞋櫃裡有男女式拖鞋,茶几上有菸灰缸。
到處都是生活的氣息。
南嫵立在那,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蕭慎的神秘,讓人有種想要透過他生活軌跡窺探他一切的衝動。
蕭慎邁上臺階,沒見南嫵跟上來,下意識回身,“不用稀奇,晚會我會讓你好好體驗下在這裡做的感覺!”
南嫵“……”
不說葷話能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