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塊又大,援朝他媳婦暈倒在了地中間,被棉花擋住了,過了一天,還有人發現了她,結果她那時候已經死透了。”
說到這兒,吳金海不禁十分惋惜的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道:“援朝在部隊裡接到這個信之後,就立刻趕回來家,把他媳婦給埋了,那以後不久,他就退伍回來了。援朝這個人性格很孤僻,也不喜歡跟人打交道,平時就種種地,沒事的時候就去打打獵。我跟援朝是小學同學,還算是能聊得上來,所以他每次打到了什麼好東西,還會喊我喝喝酒,跟別人,他是一概不相往來。”
“援朝的媳婦死了以後,他後來也一直沒有再續絃,一輩子就這麼孤苦伶仃的過來了。後來還因為意氣用事,犯了點事,蹲了幾年監獄。後來放出來以後,差不多十六七年前吧,他在縣城汽車站撿了一個孩子,是個棄嬰,是個男孩,據說大家發現那個男孩的時候,那個男孩看起來病怏怏的,快要不行了,也沒人敢抱。援朝看見之後,就把他給抱走啦,給帶他去縣醫院住院看病,花了不少錢,但是後來也確實看好了。現在他撿來的那個小子也長成大小夥子了,還長得人高馬大的,十分精神!有了這個撿來的孩子,援朝也算是有了個養老送終的人。”
聽完吳金海對王援朝的描述,陳慶東對這個頗有些傳奇色彩的王援朝十分的敬仰,這不但是一個打獵的高手,還是一個在人格上也挺讓人欽佩的老人啊!
“金海叔,咱們現在就去援朝叔家一趟怎麼樣?”陳慶東提議道。
“行啊!咱們現在就去!”吳金海爽快的說道,“說起來,我也有一陣子沒見過援朝了,還挺想他的!你等著,我去屋裡提兩瓶好酒給他帶著,援朝平時沒什麼愛好,就是愛抽菸,愛喝酒!”
陳慶東勸阻道:“金海叔,你別去提了,我去路上的代銷點買點菸酒。你這次是去幫我辦事,怎麼還能從你家提酒?”
吳金海瞪了一眼陳慶東,嗔道:“你小子,跟我還客氣什麼!要是再這麼跟我客氣,我可不帶你去找援朝了,你自己去找他。不過,我覺得要是沒有我領著,以援朝那古怪的脾氣,他願不願意跟你聊還不一定!”
陳慶東笑道:“金海叔,你可別生氣,那從你家拿酒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吳金海笑道,然後又解釋一般的說道,“慶東,雖然你是副鎮長,我是村支書,在級別上來說,我是你的下屬,不過,我可是把你當成我的子侄來看待的。到了我這兒,你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一客氣,那可就見外了!”
陳慶東笑道:“金海叔,剛才是我不對,其實我也不是跟你客氣,在我心裡,我也是把你當成我親叔來看待的!”
吳金海高興的說道:“呵呵,慶東,你等一下,我馬上就過來!”
吳金海去了屋裡之後,很快就拎著兩瓶劍南春和一條芙蓉王走了出來,說道:“援朝當時是在四川當的兵,他最喜歡喝的酒就是劍南春。”
劍南春和芙蓉王在雙山鎮的老百姓來說,都是頂級的好東西了,一般情況下,只有家裡來了貴客,或許才會捨得喝一瓶劍南春。而吳金海為了陳慶東的事去看望王援朝,一下子就提出來兩瓶劍南春,還有一整條芙蓉王,除了吳金海的家裡確實殷實之外,這也說明吳金海確實個很重感情的人。
陳慶東對吳金海伸出了一根大拇指,讚歎道:“金海叔,看的出來,你跟援朝叔絕對是好兄弟,好哥們!”
“那是肯定的!”吳金海呵呵笑道,“慶東,咱們走吧,帶你去見一見我那個老夥計!”
在去王援朝家的路上,吳金海又忍不住給陳慶東講了一些王援朝的生平事蹟,其中關於王援朝坐牢的事情讓陳慶東印象深刻。
據吳金海所說,大約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時候,當時在縣城裡出了一件事,當時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