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他們下山吧。”
紅衣老者冷哼一聲道:“根據本門的規矩,非本門之人,踏入聖山半步,格殺勿論,難道你想無視門規。”
紅琥臉色微變,道:“都怪紅琥考慮不周,他又不知門規,二叔就饒他們一次吧。”
紅衣老者臉色肅然,絲毫沒有緩和之意,他一掃馴獸門的弟子,道:“你們還楞著幹什麼,還不速速將這些侵擾聖山的人拿下,一旦他們抵抗,殺無赦。”
馴獸門的門人也是臉色尷尬,看看二門主,又看看三門主不知該如何是好。紅衣老者喝道:“門規中對違命者該如何處罰,我想應該不用我再說了吧。”
紅琥見門人在紅衣老者的威逼下,蠢蠢欲動,頓時臉色大變,急急道:“我命你們不許碰他們一根寒毛,否則小心你們的腦袋。”
紅衣老者怒極而笑,道:“好呀,你現在翅膀硬了。敢和二叔使臉耍橫了。依門規,我在門中的地位在你之上,就算我們的命令有分歧,也應以我的為準。”
紅琥也知道她二叔所言屬實,又看了天宇一眼,咬牙道:“那我爹爹的命令自也是強於二叔了。”
紅衣老者道:“那是自然,你爹是一門之主,令出如山。怎麼,你能代替你父親下令嗎?”
天宇又是一呆,紅琥的父親竟然是馴獸門的門主,他又想起她曾在山下說的那個關於龍的故事,那故事之中雖假話連篇,其中說不定有些屬實。
紅琥搖搖頭,道:“父親曾經在母親死前面前做出過一些承諾,我想這些二叔也應該知道。”
天宇發現天琥一提到她母親,紅衣老者的臉色微微一變,那其中有悲傷似乎還帶著落寞。
紅琥繼續說道:“雖父親從來都是言出必行,但對母親的承諾他卻已經違背了一半。以父親對母親的愛,我相信他也為此深深痛苦。所以父親對我總是寵愛有加,甚至破格讓我擔任三門主之職,他希望彌補心中對母親的愧疚。我相信,他一定非常想讓一半承諾得以實現,因為他是那麼的深愛著過世的母親。”
紅琥每提到一次母親,紅衣老者的臉色就會白上一分,到了最後已經蒼白得不見血色。
“其實,我也多麼想幫助父親完成那半個承諾。但這些年來,卻一無所獲。而現在二叔卻要扼殺我剛剛找到的希望。”
紅衣老者猛然轉頭,雙目緊盯著天宇,那灼然的目光讓天宇感覺到整個身體都被他看透了一般。
紅衣老者轉回頭,對紅琥道:“你剛才所說都是真的嗎?”
紅琥堅定地點首道:“我自小雖頑皮,卻從來沒有在二叔和父親面前說過假話,因為母親曾告訴過我,謊言會讓你失去一切。”
瞬間,紅衣老者臉上的肌肉有些扭曲,那痛苦的神色讓每一個看見的人都有一種感同身受的錯覺。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如海一般無底的悲痛。
他有些虛脫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爬上巨鳥背,再未說一句話,一拍鳥身,巨鳥鳴叫一聲,盤旋而上。
紅琥看著減小的鳥影,道:“你們都回去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馴獸門的門人見狀立刻四散離去,今天他們夾在兩個門主之間可大是難受。連大是慶幸自己好運的蔡永也沒有多留片刻。
紅琥將目光投向天宇,有些不自然地笑道:“感到很意外吧。”說完又看了紹問師一眼,道:“我也很意外,你現在能將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我嗎?”
天宇點了點頭,道:“我本名天宇,是北原無雙國之皇。無天之名是我失憶之後,兩位妻子怕麻煩給我起的。”
紅琥又重新將天宇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道:“果然與原來的氣質大為不同了。你是何時恢復記憶的?”
天宇道:“就在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