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見他表情有異,吶吶道:“只說一點點。”
白衣老人慕然哈哈大笑,道:“一點點與全部說,沒有什麼區別,林鐘如當年發誓過絕口不提杜三娘之事,但畢竟食言,最可笑的是,還叫你小子來送死。”
玉面書生道:“這有什麼好笑,現在打不過杜三娘,回去練幾年再來。”說著真個轉身便走。
白衣老人雙手虛空一抓,喝道:“回來!”
一股吸力把玉面書生引得踉蹌跌回三步,他道:“老前輩明知我打不過杜三娘,為什麼還強自把我留下!”
白衣老人冷冷道:“你再回去練一輩子,也打不過杜三娘,幾十年來她潛心靜研專破‘玄天圖’的武功,就是你師父親來,也不見得能勝她。”
玉面書生道:“那我不取‘玄天圖’就是。”
白衣老人道:“不,你還是去見她。”
玉面書生道:“我還想多活幾年。”
白衣老人道:“我就是要試試,她會不會殺你。”
玉面書生一怔,道:“老前輩原來要拿晚輩性命開玩笑。”
白衣老人道:“我相信杜三娘數十年來對林鐘如還沒有忘情,她不會殺死林鐘如的徒弟,說不定會毫無代價地把‘玄天圖’奉還。”
玉面書生大喜,道:“我去試試。”
白衣老人雙手互擊一掌,通道里走出一女婢,長得很嬌媚,上前萬福,道:“奴婢拜見丁大叔。”
白衣老人道:“阿桃蒙面劍客傳人依約來取‘玄天圖’,你帶他去見娘娘。”
阿姚嫣然一笑,道:“公子請隨我來!”
玉面書生昂然舉步走去,轉過彎,他突然低聲問道:“聽說你娘娘與家師結有恩仇,你可知其事?”
阿桃見他神彩俊逸,言辭瀟灑,芳心一動,說道:“奴婢不知其事。”
玉面書生微微一笑,道:“這個不知,再請教你一事,有多少客人來此地。”
阿桃道:“公子是問你的夫人嗎?她們平安無事。”
玉面書生知她所說的她們是指林琪與香玉公主,他心中惦記著林琪安危,但也怕同她們遇上,順口道:“賤內來多久了?”
阿桃道:“令夫人已來了四天,娘娘很喜歡她們,知道是蒙面劍客徒弟的妻子,就百般善視,待為上賓,留在洞中等公子到來。”
玉面公主故意把腳步放緩,笑道:“賤內此刻與娘娘在一起嗎?”
阿桃笑道:“令夫人住在‘沁香居’,娘娘此刻在‘別有天’,公子如果急著要見她們,奴婢可令人去通報一聲。”
玉面書生忙道:“不用了,區區有事要先與娘娘面談,請別驚動賤內。”
阿桃神秘地一笑,道:“奴婢知道啦!”
二人邊行邊談,來到一座石室前,石牆磨得異常光滑,襯著翠綠花紋,甚是高雅精緻。
阿桃輕輕一推,朱門啟處,室中別有一番天地。
話分兩頭,且說尹靖與苑蘭公主來到前面山洞,只見溪水滾滾流入山壁。
他們正在仔細察看四周情勢,忽聽到那“轟隆轟隆”的浪濤聲中,挾著清晰的步履聲。
尹靖道:“這是葫蘆通道的迴響,有人進洞了。”
苑蘭公主道:“回聲隨流水傳入石壁,有人從葫蘆通道出入,水道里更清晰可聞。”
葫蘆通道盡頭,突然火光一閃,出現二人。
前頭一人手舉火把,禿頂映得閃閃發亮,後面那人四肢用棉布包紮,似乎全身都是傷痕。
尹靖驚“噫”一聲,道:“那是少林掌門‘嵩山棋聖’大限禪師,與漢中三義老大崔邱樞。”他立刻向他們招呼。
此刻外面天色已晚,故而少林掌門提著火把進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