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樣的棉襖,你能形容一下麼?”明哥壓低了聲音。
“紅的,有白槓槓的那一種,我前幾天剛從垃圾桶裡撿的,自己還沒捨得穿呢,就被這小王八羔子給我搶走了。”拾荒者很是氣憤。
明哥聽完轉身對著胖磊說道:“你現在聯絡刑警隊的人,根據這位老大爺形容的衣著,讓他們沿著周邊調取監控,應該可以找到嫌疑人的蹤跡。”
“明白。”
說完明哥開啟手機,點選谷歌地圖,地圖上顯示出一個閃著藍色光點的小圓圈,圓圈標註的位置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地理座標。
“這個巷子如此破舊不堪,平時不會有多少人過來,釘鞋鞋印上的溝泥很顯然是嫌疑人帶來的。跟我想的一樣,兇手很可能在作案之後,跑到附近的某個池塘沖洗身上的血跡。”
說到這裡,他忽然停頓了一會兒,接著他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在手機螢幕上做了一個拉大的手勢,然後很確定地說道:“最近的一個池塘就在案發現場東南邊六百米的地方,到我們這兒的直線距離不超過五十米,天氣這麼冷,嫌疑人渾身溼漉漉的,應該跑不了多遠,咱們去看看。”
我們跳上車,發動機幾乎還沒轉兩下,就到達了預定目標。
池塘並不是很大,長寬也就十幾米,是一個死水塘,池塘的周圍是幾塊稀疏的農田,農田裡看不到任何開墾的跡象。
在我們雲汐市這種現象很普遍,這些土地基本上都是被開發商買走準備建小區之用,但由於資金鍊斷裂等種種原因,只能荒在這裡。
我們沿著池塘走了一圈,很快找到了一處泥土塌陷嚴重的地方。
老賢擼起袖子,把手伸進冰涼的水中,從池塘裡摳出了一塊青灰色塘泥,放在鼻尖嗅了嗅,接著很確定地說道:
“明哥,就是這個味道,跟嫌疑人鞋印上的一樣。”
“什麼?賢哥,這都能聞出來?”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光是聞,還要觀察。”老賢把沾有泥土的手放入水中涮了幾下,向我解釋:
“這裡是死水,池塘中的礦物質成分很穩定,因此泥土的顏色不會有太大的變化,這是其一。其二,由於水質被汙染的程度不同,泥土的氣味也會有所不同。比如,建在化肥廠附近的池塘,它的泥土就有種刺鼻的硫化物氣味,而不是正常的腐臭味。這裡距離山區不遠,平時沒有什麼人過來,所有我可以確定我的判斷。”老賢甩幹手中的水,將凍得通紅的右手重新插在口袋之中。
“下一步怎麼辦?”我望了一眼正盯著池塘發呆的明哥。
他忽然回過神來,抬頭環顧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四周:“我們的推斷沒錯,嫌疑人的外套上一定是沾上了血跡,我懷疑他把帶血的衣服扔進了這個池塘中。所以,需要通知打撈隊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說完,他掏出手機向市局的相關領導彙報,由他們出面抽調打撈隊。我們科室作為全市辦理命案的金字招牌,市局對我們那是有求必應,前後也就一個多小時的工夫,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專業打撈人員帶著裝置站在了池塘的周圍。
我們幾個則蹲在一旁,緊緊地盯著一件件被打撈上來的物品。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打撈進行了半個小時以後,一件沾染有大片血跡的白色夾克衫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夾克中還裹著一塊磚頭。
老賢如獲至寶,從自己的箱子中,拿出一個大號的物證袋,將衣物小心翼翼地裝在袋子當中。
“現在分兩步走,”明哥開始發話,“國賢,你抓緊時間將這件衣服上的DNA提取出來。”
“好!”
“剛才刑警隊那邊來電話了,沿途的監控錄影已經全部調去了,焦磊,你用最快的速度給